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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谢惊澜都留在村子里养伤。
那日他坠入悬崖,可不止自己的人瞧见了,想来双方人马下崖后没有发现自己的尸体,便会开始四处搜寻。
若是他撑着这具受伤的身体回去,不幸先与敌方的人马对上了……
现下。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佳之策。
而且,那日他在那个位置突然遭遇了埋伏,想来也十分奇怪,只能是自己的队伍里出现了内奸。
思及此,谢惊澜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
他作为武将,性格一贯张扬恣意,却也不是凶猛无脑之辈,阴谋阳谋都用的一样得熟练!
谢惊澜养伤的这段时间,楚妩又上门替他处理了几次伤口。
介于青年和少年间的男子,顶着一张令女子都要自惭形愧的漂亮脸蛋,身上却不是那般。
他的皮肤很白,有肌肉却不过分喷张,肌理流畅又好看,仿佛一头猎豹。
平常都是优雅的,只有在需要的时候,会露出利爪和尖齿,在瞬间给予对面的猎物最后一击!
处理时,谢惊澜会跟楚妩说上几句,但话都不多,平日更是没有完全见面的机会。
为了避免给这个村子带来灾祸,谢惊澜只在每日早晚会出门一趟,说是走两步活动活动筋骨,其实是在周围的林子里留下只有自己属下能看懂的信号。
果然。
在第五日清晨,谢惊澜的手下找到了这里。
村内所有的人都离得远远的,惊讶又害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从谢惊澜的容貌举止以及他浑身穿戴的衣物,他们便能看出他出身不凡,却不想来头竟是那么大。
那是一对装备精良的骑兵啊!
现在整整齐齐的跪在这个俊美到张扬的少年面前,“属下救驾来迟,请将军赎罪!”
“都起来吧。”谢惊澜说。
到此时此刻,他动作和神态间的矜贵再也掩饰不住,与这朴实封闭的山村之间划出一道天堑般的沟壑。
前线局势紧张,谢惊澜的伤已经养得七七八八,现在属下寻到了他,当是立即启程归返。
谢惊澜却叫了一声等等,然后他再次来到了山间那间小屋前——明明只去过一次,却将录像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会,谢惊澜没有再停在门口,而是推门走了进去。
楚妩正在处理药草,听到响声,回过头。
此刻的谢惊澜,再也非是初见时狼狈,或后面为养伤和掩人耳目仅着布艺的模样。
他换了一身属下带来的自己的衣衫,用料精致而华贵,哪怕是一个袖子,也不是如今的楚妩摸得起的程度。
绯红的衣衫,衬得他的肤色愈发雪白,一点都不像个武将,五官更像是精致描绘到了极致。
谢惊澜走近,喉结滚了滚,落出沙哑的一句,“我要走了。”
“嗯。”
少女的表情平平,眸色更是泠泠,似乎早就料到会有那么一天,似乎觉察到对面那人的失落,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
“一路顺风。”
仅仅一句,谢惊澜仿佛又高兴了,琥珀琉璃的眼漏进清晨的阳光,一笑,泛出鎏金的璀璨色泽。
“我叫谢惊澜,是承恩侯的小儿子,现在担任……”
他慢慢介绍着自己的来历。
照理说,楚妩身为一个乡野女子,不该知晓这些,听得越多就更危险,但她始终没有打断谢惊澜,就这般安静的听着。
“多谢你救了我,作为回报——”
谢惊澜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
楚妩接过谢惊澜递过来的玉佩,因随着佩戴的缘故,那上面还沾了本尊的丝丝体温。
她瞧了瞧,稍微挑了下眉梢。
眼眸生生勾出桃花的艳,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