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遗产的四分之一。这种分配也须在交付亡人所嘱的遗赠或清偿亡人所欠的债务之后。
如果你们没有子女,那么你们的妻室得你们遗产的八分之一。如果被继承的男子或女子,上无父母,下无子女,只有同母异父的一个弟兄和姐妹,那么他和她,各得遗产的六分之一。
如果被继承者有同母异父的更多兄弟和姐妹,那么他们和她们,均分遗产的三分之一。这种分配须在交付亡人所嘱的遗赠或清偿亡人所欠的债务之后,但留遗嘱的时候,不得妨害继承人的权利’。最后他说,‘这是从神发出的命令。神是全知的,是至容的。’”
“最后这句话显然就是你所说的‘假借神明之名以规范信徒’,我能理解这么做的必要。”刘馨连连点头,说道:“虽然只是男子的一半,但即便让我评价,我也必须说这是当时社会能对女性做出的最大程度保障了。现在我很同意你称呼他为‘穆圣’,从他这些极具社会进步性的规范而言,确实当得起圣人之名。”
刘馨啧啧称赞,问道:“他还有哪些规定或者说法,让你一直夸他的经文有很多商业规范甚至人生规范?”
“那可多了。”高务实道:“比如他允许借贷,但要求借贷的双方都必须严守信诺,而同时他又反对高利贷,认为那是中了魔;
他反对贪W腐B,反对任何人侵吞公物,而且同时自身廉洁,生活简朴;
他反对欺诈、偷骗,不允许信徒以这样的手段获取不义之财;
他特别注意保护弱小者的经济利益,除了之前说女性财产之外,他还特别强调不得侵吞孤儿的财产。他说‘侵蚀孤儿的财产的人,只是把火吞在自己的肚腹里,他们将入在烈火之中’。”
“了不起,了不起。”刘馨忍不住连连点头。
高务实又继续道:“他说,有产者要拿出一定的财富施散给贫民,这不仅有利于穷人,亦有利于自己。‘如果你们公开地施舍,这是很好的;如果你们秘密地施济贫民,这对于你们是更好的。这能消除你们的一部分罪恶。神是彻知你们的行为的。’
他还规定人们必须交税。他不仅明确地规定了人们所应交纳的赋税数额,而且详细地说明了这些赋税的用途,这是有益于社会的。同时,他要求信徒缴纳‘天课’……”
“这是和欧洲什一税一样的税吗?”刘馨打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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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务实想了想,道:“并不完全一样。‘天课’又称‘济贫税’,按照信徒的能力,凡有一定资财者,每年应按规定比例缴纳,约为:商品和现金纳四十分之一,农产品纳二十分之一至十分之一等。
当然,我说不完全一样,主要是因为目的不同。他明确规定了接受接济的人员:赈款只归于贫穷者、赤贫者、管理赈务者、心被团结者、无力赎身者、不能还债者、为神辛劳者、途中穷困者。
基本上来说,这个‘济贫税’正如其名,具备防止不平衡的畸形经济现象出现的思想。如果换在我们中国的话,就是‘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好好好,这可真是人性的光辉在相隔万里的两地互相辉映了。”刘馨赞道,然后又忍不住纳闷道:“不过,既然是这样一部经文,那怎么后来就被人曲解到……因此冒出那些极端之人?”
高务实叹息道:“这个问题就真是说来话长了,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我只能长话短说,简单给你描述一下。
大致上,这种极端化目前尚未产生,它大概肇始于罕百里学派,在十八世纪的瓦哈比运动中开始产生萌芽。究其根本,大概是因为教派之争而出现,随着不同教派之间的矛盾和对立日益尖锐,因此一部分人开始极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