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周嬛春端着雕花大木盒,跟在供佛侍僧的后面前往籍愿厅,心里却感觉越来越怪异,她手上的木盒之中,好似有一股区别于寺庙香火的香气若有若无的散出……
行至籍愿厅,供佛侍僧便将供佛的特制木盒交给周嬛春。
他自己则立于厅门之前,周嬛春自然知晓其意。
花雨寺传单上说明过,籍愿厅是信众的个人空间,信众自由的将自己所思所想写于纸上,或将一开始书写完毕的愿望放进特制木盒。
整个过程只有高高在上的佛祖与信众本人知道,花雨寺众僧绝不过问,这也是周嬛春选择供佛阁藏典的原因。
再看供佛阁的特制木盒,确实十分之大,别说是放两本书,就算是放两个枕头到里面去也绰绰有余。
周嬛春麻利的将用白布包起的两本宝典放进特制木盒,随后,转头看向那个雕花大木盒。
封闭的空间使木盒中的那股香味越发的浓郁,而这股香味周嬛春似有熟悉……
这木盒中究竟放了什么?
她不禁好奇起来……
难道那人也与我一般,在木盒里放其它的东西?
虽不知木盒中为何会有如此气味,但万一他放了什么危险的物品……恐怕更加不妙……
花雨寺的供佛规则毕竟不是完美无缺,否则周嬛春怎么能钻其空子将两本武学宝典藏入其中呢?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周嬛春提气护体,屏息凝神,抬起手缓缓地打开雕花木盒……
登时,一阵浓郁的胭脂水粉,把周嬛春熏得头昏眼花……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绣有鸳鸯戏水图的——
红肚兜!?
周嬛春瞠目结舌的盯着木盒,好一会才缓过来。
我勒个去!
原本她还以为那位轿里青年是名孝廉公子……没想到实际上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这么不正经啊!
不过……
他为什么要把女子所有的肚兜藏到寺庙里?
……
两个时辰前。
端木合独自在听雨楼上饮茶。
柳弄色高冠簪花,曲裾拖曳,丹颜含笑而至。
麻烦来了……
他不禁想……
柳弄色兀自在端木合的对面坐下,打开折扇,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满脸陶醉,脂唇微启道“兄弟,你知道吗?”
“就在今日,与我如胶似漆的小淇终于做出了她今生最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将她的贴身之物送给我作为定情信物!”
端木合面无表情地赞同道“恩,那很好啊。”
柳弄色听罢此话,忙干笑两声,双眼透光地对端木合说道“但作为我的刎颈之交,你也知晓我的家里有一只非常特别以及极其彪悍的母老虎!”
“若她知道我与小淇的事情,她一定会把我的头砍下来球踢,把我的心肝脾肺肾割下来蘸酱油吃!”
柳弄色越说越激动,最后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恩,所以呢?”
“所以我不能把小淇送我的定情信物拿回府,若不小心被我家那位母老虎发现了……啊……我一定九死无生!”
“恩,很危险。”
“兄弟,别‘恩’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既然是九死无生,那……为了你的性命着想还是舍弃那件衣物吧。”
柳弄色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他叹了一口气,千愁结眉梢,眼泛煽情波,嘟嘴说道“不!那件衣物可是我与小淇的最珍贵的定情信物,礼物虽轻,但里面所包含的情义却是重逾千金!”
“当我想小淇又不能见小淇人的时候就能睹物思人,排解愁思……”
“等到我与小淇二人皆被岁月毁坏之时,再将此物拿出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