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北颜拿开云簿酒手里的笔记本。
云簿酒伸手拿,没拿到,抬头看向鹤北颜。
鹤北颜指尖轻轻摩挲着云簿酒的侧脸,缓缓道“我想你。”
鹤北颜说着,看着云簿酒,指尖从脸划到耳垂。
他去了北海,北海这一趟,他查到了很多东西。
云簿酒微微顿了顿,道“嗯。”
耳尖微微有些炙热。
鹤北颜看着云簿酒白皙的脖子,声音有些沙哑“今年快过了,过年十七岁?”
云簿酒侧眸看向鹤北颜“怎么了?”
鹤北颜手上的力道微微大了些“你猜?”
车停在鹤家大门,鹤家大门前还有几辆陌生的车。ii
看到鹤北颜过来,那几辆车立刻下来了人。
鹤家的几位长老,和几个家族里很有位置的亲戚。
鹤北颜的车缓缓停下,车窗降下来。
一个衣着素雅却泛着贵气的女人走过来。
鹤父的姐姐,鹤北颜的姑姑,鹤怜香。
鹤怜香身上是一件藏蓝色的旗袍,看起来古朴大气,却不落风尘。
鹤怜香缓缓开口,语气温婉“北颜,姑姑想和你聊聊。”
鹤怜香小时候对鹤北颜还不错,不过也仅仅是不错。
下药依旧有她一份。
鹤北颜耐着性子,嗓音漫不经心“还有事。”
鹤怜香透过车窗,看到另一端的云簿酒。ii
云簿酒翘着和鹤北颜同款的二郎腿,奢贵清绻的模样。
鹤怜香看着云簿酒的侧脸,惊讶了一下。
不过更惊讶的还是云簿酒的态度。
挺淡漠的,按理说,云簿酒要想嫁进鹤家,不应该努力讨好点这些亲戚吗?
鹤怜香看着鹤北颜要走,赶忙说道“北颜,你把鹤宇怎么了?”
云簿酒侧眸看向鹤怜香。
鹤怜香语气柔弱,看起来也温婉,不过那眼底深处的锋芒却透着算计。
“没怎么,不过你有生之年是见不到他了。”鹤北颜语气慵懒。
有生之年见不到。
死了就能见到了。
鹤怜香身后的鹤家人听到了,瞪大眼睛,抽了口气。
“你真的把鹤宇杀了?”鹤怜香的语气有些抖,像是失望,伤心。
看着鹤北颜的目光充满了不赞同。
鹤北颜升起车窗,侧脸的线条棱角分明,冷酷淡漠。
鹤怜香看着那车缓缓进去。
鹤北颜动手了……
连鹤宇都死了……
鹤北颜四周肆虐着几分危险。
云簿酒伸手拽了拽他,道“你这有没有试剂瓶?我采点血。”
鹤北颜回过神,漆黑的眼底杀意褪去。
云簿酒的手纤细漂亮,如凝结的玉脂,拽在鹤北颜黑色丝绸的西装袖子上。
鹤北颜微垂的眼尾透着朦胧的潋滟,安静了会儿,勾着嘴角朝云簿酒那边靠过去。
“可以,随便什么都可以。”
心都采走了,血有什么……
云簿酒偏头看着鹤北颜,这个角度,鹤北颜少了几分强势的锐气,简直精致的像是白玉雕像。
云簿酒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有些妖的眼底带着一片氤氲。
秦行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心底都震了一下。
虽然他不太了解云簿酒,也小有意见。
不过,此刻这一幕,就像是大师每一笔都用心勾勒的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