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正看来,女人天生就该是伺候男人的,女主内,男主外,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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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马车比先前雇的都要宽敞,四个人坐上去也不觉得拥挤。
头三个月过了,温婉倒是不孕吐,就是容易犯困,一困就得睡,从靠在宋巍肩上到靠在他腿上,温婉已经顾不上形象。
杨氏忍不住出声,“表嫂怀了身子,三表哥怎么不让她在家里好好歇着?去省城那么远的路,又颠簸,她会吃不消的。”
宋巍望向枕在自己腿上睡熟的小媳妇儿,宠溺的眼神中带着心疼,却没开口解释。
一旁谢正皱皱眉,往她手里塞个饼子,“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杨氏怕男人真生气,没再敢多嘴,低头嚼干粮。
跟府考院考一样,几人到了省城之后,第一时间找了家客栈住下。
终于到了能安心落脚的地方,温婉也不忙着吃,先躺下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隔壁房间的杨氏则是把谢正换下来的衣裳洗了,男人要看书,她怕打扰,就想着过来找温婉聊会儿天。
敲开门,宋巍告诉她温婉正在睡觉,还没醒。
杨氏见宋巍手是湿的,一时有些讶异,往里瞧了一眼,木盆里泡着衣裳,有宋巍的,也有温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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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问:“你还自个儿洗衣裳啊?反正我闲着,要不你拿给我,我趁手帮你们洗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犯嘀咕,婆婆说温婉是来伺候她男人吃穿让他安心下场考试的,这怎么瞅怎么不像啊!倒像是三表哥带了个麻烦来省城,自己要温书不说,还得照顾伺候她,连衣裳也得男人洗……
当然也只是心里腹诽下,这话杨氏嘴上可不敢说,脸上的热情还是很真诚的。
宋巍说不用,多谢弟妹关心。
杨氏回屋后,把这事儿跟自家男人说了。
谢正看书的动作一顿,朝她看来,“你真瞧见三表哥帮三表嫂洗衣裳了?”
杨氏道:“我才刚从隔壁回来,看得真真儿的,那能有假吗?三表嫂估摸着这会儿都还没醒,衣裳就是三表哥自己洗的。”
谢正一脸纳闷。
他带上媳妇儿虽说多花点钱,但好歹是方便了,三表哥这带个小祖宗来伺候是啥意思?
想不通,他也不想了,嘱咐杨氏,“这话你可不能当着三表嫂的面说,她年纪小,面子薄,没准你一开口就把人给弄哭了,到时候三表哥可不会饶过我。”
杨氏说知道了,不会当着三表嫂面乱讲话的,“我只是想不通,既然都是照顾,干啥不把人留在家?舅娘是过来人,还能照顾不好一个孕妇吗?听娘说,舅娘隔三差五就亲自给三表嫂炖一碗燕窝,这待遇,在我们那儿打着灯笼都没处找了。”
谢正也想不通这里头的关键,甩甩脑袋,让杨氏别叨叨了,影响他看书。
杨氏没再出声,手上没点事儿做,闲着无聊又不敢乱跑,就进了里屋躺着,一觉睡到晚饭时分。
宋巍不放心温婉走楼梯,晚饭便没下去吃,是让客栈小厮送上来的,给谢正他们也点了一份,挺丰盛,有鱼有肉。
谢正过意不去,非要给他钱。
宋巍深知这人的性子,没拒绝,但也没直接收钱,“你不是还欠我一笔钱?要还就算那里头,将来一并还。”
谢正听出来宋巍是不想接钱找的借口,他笑笑,“算进去我又得多还一笔利息,秀才相公,你这算盘打得也太响亮了吧?”
宋巍但笑不语。
晚饭过后,俩人正准备凑一块研究研究学问,温婉突然神色不安地从里屋出来,见谢正没走,她看了眼宋巍,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