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象她此时全身上下都泛着红。
怀孕后,两人几乎没怎么亲热过,被男人一引导,温婉有些意乱情迷。
若非外面传来谢正的询问声,她恐怕也会跟着失控到任由他为所欲为的地步。
搂在她背上的手臂收紧,温婉感觉得出他的意犹未尽,低低笑着伸手把人推开,尔后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
谢正大概是听车夫说温婉回来了,又见马车帘子紧闭,难免朝着某个方面猜想,就没再靠近,挪到一边等着。
温婉怕误会,一把掀开帘子,冲着谢正的背影喊了一句,“还不上车?一会儿天都该黑了。”
谢正:“???”
脊背僵硬了一瞬,他猛地回头,正对上温婉笑盈盈的小脸。
胸腔内的震惊难以描述,谢正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步也挪不开。
相比较宋巍的不显山不露水,谢正的反应无疑太过强烈。
等不到人过来,宋巍挑帘下去,走到他身旁,平静的语调,“姑母他们也跟着一块来了。”
谢家上京是早晚的事,虽然跟宋家同时来让谢正觉得意外,但比起听到温婉的声音,那些事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谢正用下巴点了点马车方向。
马车里,温婉已经放下了帘子,但仍旧能感觉到谢正投来的视线,充满探究疑惑和毫不掩饰的震惊。
“我还来不及细问。”
宋巍的回答简直让谢正抓狂。
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不第一时间问清楚,刚才在马车里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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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比起小别重逢的甜蜜亲热,天大的事都不叫事儿。
同为男人,谢正忽然就理解了宋巍。
等他平复好情绪,两人才前后上了马车。
怕气氛尴尬,温婉主动开口解释,“临盆那天我就开声了,只不过当时刚生产完,状态不是很好,按照大夫的话喝蜂蜜水调理了一个月,出月子以后,有请了大夫再来看,大夫说恢复得不错,无需再用药。”
谢正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小嫂嫂还是那个模样娇美的小嫂嫂,可今儿就是说不出的别扭。
温婉多少猜到谢正不适应,笑笑之后止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谢正才望向宋巍:“所以这叫什么?上天厚待?”
又问温婉:“孩子几时生的?”
温婉想了下,回他:“四月二十六。”
闻言,谢正直接愣住了。
四月二十六,是他们殿试的日子。
宋巍显然也有些意外。
他记得那天自己一开始似乎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听完考题之后,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文思泉涌,提前写完了答卷。
那时他还特地算了算婉婉临盆的日子,但怎么都想不到会和殿试同一天。
“这可有意思了。”谢正突然乐了起来:“难怪三表哥能一举高中探花郎,想来是这孩子带来的福分和运气帮了你一把。”
宋巍不置可否,看向温婉的目光更添温柔。
以前他不会信这些,自从知道了婉婉的小秘密,宋巍突然觉得,“老天爷”是存在的,“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说法,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还行。但对他而言,命就是命,即便他再怎么努力,也逆不了苍天改不了命盘,否则他不会挣扎了三十年还没摆脱随处可见的霉运。
可换个角度想,这未尝不是上天撮合他和婉婉的另一种方式。
一个霉运缠身,一个口不能言。
一个是天缺,一个是地憾。
茫茫雪野里,他们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