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的“小别扭”只维持了半夜,后半夜实在饿得慌,自己翻爬下小床,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站在拔步大床边,揪着温婉的袖子,嘴巴里不停地重复:“饭饭,饭饭……”
温婉就知道这小家伙晚上一准饿,所以屋里灯火没灭,怕他看不见路,她自个儿也没敢真睡过去。
进宝一喊,温婉便立即睁开眼睛,笑看着小家伙,“消气了?”
小家伙顺势坐在脚踏上,仰头看娘亲,委屈地说:“进宝饿。”
为了伺候小祖宗,今天晚上灶膛的火没熄,之前熬好的粥一直温着。
温婉穿衣下床,洗了手之后去厨屋,很快把粥端来。
小家伙嫌娘亲喂得太慢,拿过勺子自己吃,虽然最后吃得满嘴都是,不过瞧着他那样应该是记不得那个还不会说话走路的小妹妹了。
外面太冷,温婉懒得把空碗送回去,随手搁在桌上,给进宝擦了嘴又哄他睡觉。
进宝不肯回自己的宝宝床,哼哧哼哧两下爬上拔步床。
温婉给他掀开被子,让他睡中间。
吃饱喝足,大床上又暖和,进宝躺下没多会儿便睡着了。
温婉松口气,终于放心入睡。
——
林潇月回到自家府上,正院那边还在修缮,她选了个偏院安顿,然后去见她爹。
林父这几日一直住在武状元府,为找闺女险些急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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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下人说七奶奶回来,林父眼神一亮,大步跨出门槛,正巧林潇月过来,父女俩撞上。
“爹?”
“月儿这些天去哪了?”
“我去了友人家。”林潇月心里有股倔性,不想在亲爹跟前诉太多苦,催促着让她爹有啥事儿进屋说。
等进了屋落了座,林潇月才主动解释说自己和闺女都没事儿,只是在外头待了几天,原本打算等正院修缮得差不多再回来的,谁成想看到了满大街的寻人告示,所以提前回来了。
林父皱眉,“你们家只烧了正院,其他地方都没事,你不待在自家府上,跑别人家去做什么?”
林潇月撒谎说阿暖刚满月,碰上这种事不吉利,该出去避避。
林父又不傻,哪里听不出来女儿没说实话,直接问她,“是不是丞相府那边的人欺负你?”
林潇月低下头没说话。
林父再问,“那把火是他们放的?”
林潇月不想她爹掺和进来,“难得来一趟京城,您就别管了,我让人带您出去转转。”
“不稀罕!”除了做生意赚钱,林父对游山玩水不感兴趣。
他这个人身上的那股韧劲跟宋巍有得一拼,当年被人误伤了根本,虽然事情没有外传出去,但对男人而言,是种不小的打击,就连林家老太太都觉得这个儿子今后恐怕要一蹶不振。
岂料恰恰相反,不能生儿子,林父索性也不再纳妾,关注点全部投到生意上,拼了命的赚钱,那几年,他一双眼睛里几乎只看得到钱钱钱。
林家便是这么发起来的,到了现在生意越做越大,林父是真有钱,用钱砸死人这种话搁他身上绝不是说说而已。
起码苏家在这方面,就得仰头看他。
要不然苏相也不至于背着林父的时候骂人是没文化没见识的乡下土蛋,满身铜臭味儿,等人送钱上门,数他变脸最快。
瞧着闺女消瘦的模样,林父心下不忍,“苏家的日子是不是不好过?”
这些年他每次写信来,女儿在回信上总会说一切安好。
给她银钱她又不要,说自己在这边锦衣玉食的,并不缺什么。
如今他得空来京城一瞧,好过个屁!
大名鼎鼎的苏家,内里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