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慕云漪除了没出府,其余起居举止都与平常无异,但慕修却觉出了不对,又听郑伯说起那日有小厮登门,却不知其身份,于是寻了碧滢来。
“那小厮是谁?”
碧滢一早便想好了应付众人的说辞,便道“这奴婢也不清楚,当时奴婢在门外,并没有进屋伺候。”
慕修见碧滢不说,便没再追问,更没有去当面询问慕云漪。只是联想到近日来东昭最大的几件事情,他心下便猜了个大概。
……
“婳儿,到了那岛上万事小心,保护好自己,见到了彦儿一定要紧紧跟着他!”
“请伯母安心,我这便启程了,这冬风寒凉,还请伯母和苏妹妹快些回去吧。”
姜氏和苏婥在城门口送别楚婳,看着那一队行人的背影,苏婥问起“皇上怎么竟会同意让楚婳郡主前去黯缈洲?毕竟那里还处于战事状态。”
“郡主亲自面圣,说听闻彦儿受了伤,实在是放心不下,特请旨前去,皇上见她言辞恳切,又念她情深义重,不顾一己安危也要去往前线,实属难得,便应下了。”
“虽然哥哥受伤了我也是担心的很,但听回来报信的人说只是轻微的擦伤不打紧。”苏婥现在倒觉得这个楚婳也未免太刻意了。
“哎,也是我私心,一则呢是实在放心不下彦儿在外打仗,郡主精通医术,纵然有随行大夫,婳儿在他身边我也能更安心些,再者,我瞧着彦儿对郡主总是不咸不淡的,若这次在那兵荒马乱之地能患难见真情,那自是极好的。”姜氏眼中透着精明。
苏婥便猜到了楚婳此去,背后必然有母亲的“推波助澜”,奈何哥哥躲去黯缈洲也没办法避开……
“公主,有人请见。”碧滢在房门口敲了敲。
“替我回了吧,你就说我身体乏累,不便见客。”慕云漪歪在塌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握着书卷。
说罢,门外安静了下来,慕云漪则继续低下头看书,却不想下一刻门竟然被推开来。
正想着是谁这般没有规矩,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可不得了了,当了公主架子也越发大了,求见一面都这般困难。”
慕云漪抬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眼睛一亮,连忙穿鞋下地,“容月,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见自家主子终于露出了笑脸,碧滢才安心了许多,关上门退了出去。方才听闻有人上门寻慕云漪,碧滢出去一看竟是自家主子的故人密友,欣喜不已,没有通传便领着容月进府了。
容月被慕云漪拉到矮榻前坐下,看到小几上打开的书卷,容月揶揄道“这才来了东昭几日,我们叱咤风云的女将军如今竟成了阁中闺秀、读书绣花了?”
“属你嘴刁,你自看看是什么书?”
容月合起那书卷一看,拱手笑道“原是《三略》,是在下浅薄了。”
“好了好了,不与你说笑,快说说你为何在此?”
“自是要与你说的,只是我眼瞧着你这公主府,实在不是说话的地儿。”容月意有所指的看向窗外。
“也是,再者说我这儿也拘束的紧,不如……”右手虚握,仿佛捏着酒杯扬首饮酒,“老规矩?”
“在下自当奉陪。”
慕云漪看着容月的男子装扮道“你且等等,我换身行头。”
很快,两位翩翩“俊公子”从公主府后门翻了出去,并不是为了躲避府中的下人,而是她们二人曾经的传统从前在西穹时,她们时常这般扮成男子,一同溜出府去喝酒。
两人来到了一个藏在深巷之中的酒肆门前,慕云漪看着小牌匾上的字念道“枚青坊。”
容月撩开帘子领慕云漪走进去,在角落的一个矮桌前坐下。
老板娘见是容月笑了笑,容月也朝她点点头。
显然,容月是这儿的常客,再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