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选择而已,做决定的还是他自己。”
独一针夹起一粒米举到眼前,喃喃的说道:“我见过很多很多病患,他们的家属都身价不菲。在不涉及到自己真正利益的情况下,他们做出一副好像愿意为了自己的亲人付出一切的样子,可只要涉及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之前还视若珍宝的家人立刻就会被放弃,我只是很好奇端木寒会怎么选择而已。”
独一针并不知道,平淡的说着这些话的自己此时在沧伐眼中是多么的……悲伤?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自己的做的不是对人『性』的彻底厌恶,而是只是谈论一下今天的天气好不好。
这个样子的独一针,冷漠的让人心疼。她似乎并不知道亲情于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因为没有感受过,没有接触过,所以总想着将其当做一个测试游戏来验证自己的猜测。
很不幸的是,以往她的实验,似乎都失败了,以至于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沧伐虽然从小没有父母,如今也知道了师父对他恐怕心怀不轨,可他小的时候,却是真的在完全宠爱中长大的,天资出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师父和长老们将他视作眼珠子一般疼爱重视。
没有父母的感情空缺被他们填补上了,所以看着独一针眸中的茫然和嘲讽,沧伐觉得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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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握住她的,筷子上的米粒失去力道掉在了桌面上,独一针看着那粒米微微皱眉。
“不管原来如何,如今你只有十二岁,可以看到更多的风景。”沧伐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些,他想说你以后都有我,我会照顾你,让你感受到温暖,让你知道有亲人感觉,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当然想照顾她,可他似乎……并不想成为她的亲人。
沧伐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怎么来的,过后又觉得这么说很奇怪,实在不适合他和独一针之间的相处方式,不说似乎才正常,便也没有纠结。
独一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开他的手,让自己拿着筷子的手恢复自由,道:“我知道我只有十二岁,不用强调,我还是个小孩子呢。”
沧伐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安静的吃着晚饭,气氛静谧又安然。
……
回到永宁伯府的蓉夫人给退了烧醒来的端木乐喂了些粥水,哄着她重新睡下,这才轻声带人退了出去。
一出门口,蓉夫人便问道:“老爷呢?”
女侍迟疑,似乎有什么危难,蓉夫人皱眉催促道:“我问你话呢!老爷呢?!”
女侍这才怯生生的回答道:“回禀蓉夫人,老爷从回来就一直在书房,刚刚出来去了老太太院子里。”
蓉夫人朝着书房走的脚步顿住,看向老太太院落的方向,目光中带着几分惶然,“去老太太那里做什么?哦,是了,给晓乐治疗需要不少的元晶,老爷得跟老太太说一下的。”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蓉夫人自言自语了很久,许久才对女侍说道,“你到老太太院子外面守着,老爷出来就说我有话要和他说,请他过来一趟。”
女侍屈膝行李,道:“是,奴婢知道了。”
蓉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着,等的晚饭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夫人,饭菜冷了,我拿下去让厨房热一下吧。”女侍上前,低着头轻声说道。
蓉夫人看着外面漆黑的天,想着那个仿佛永远等不到的人,喃喃的问道:“老爷没来吗?”
女侍咽了咽口水道:“刚才派人去过了,飞燕说没看到老爷出来,书房那边也说没上灯呢。”
蓉夫人摆摆手道:“撤下去吧,等老爷回来再上。”
女侍屈膝行礼,应了一声,着人上来将饭菜撤了下去。
屋中只还剩下蓉夫人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