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鲁文清押着人进宫,往殿前一按。
站在御书房里的几位朝官都皱了眉头,鲁文清这太不拘小节了,直接将捉获的人押进御书房,就不怕歹人对皇上不利吗?
只不过,大家只是大心里面想,没人说出来。
“皇上,当日就此人在殿外打暗语,臣在层层排查下探查到了此人的去路,连夜追出城外,好不容易将其制服了,拔了其舌头,挑了手脚筋,连口牙也一并拔除,他已无力自杀更无力行凶。”
鲁文清正色的将前后汇报清楚,旁人这才恍惚,难怪鲁文清敢这么大胆将人押到御书房。
只是他这话说得有些怪,既然当日有人看见,却又为何现在才捉拿到?
会不会是有人特意安排了?
殿内几人神色有异的在上首扫了一眼,飞快收回。
想法只是想法,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楚禹靠在龙椅上,看着下首被押跪着的废人,眸中闪过一抹玩味,刀锋般的锐利投射向一身凛然正气的鲁文清上。
“可拷问出些什么来了。”
“此人嘴硬,任凭臣如何用刑也逼不出他半个字。”
跪在地上的人,一双眼阴狠狠的瞪着首座上的楚禹,有一种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他的感觉。
楚禹不喜欢看到这样的眼神,当即幽幽道“朕瞧着这双眼很是不适,鲁文清……”
“铮!”
剑出,血溅!
跪在地上的人闷哼一声,双目已淌了鲜红的血,因为被割去了舌头,连声都发不出。
顾太尉两手放在前面,安静的看着这残忍一幕,旁边两三人有些受不住的别开了视线,对鲁文清这种殿前拔剑伤人的冷酷感到有些惧怕。
在有些人的眼中,鲁文清俨然已成了皇帝身边的走狗,皇上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底线。
甚至有人怀疑这个人就是顾太尉那边的人。
再不济,也是啇王的人。
不管是谁的人,鲁文清敢在殿前做这一出,肯定是得了皇上的授意!
鲁文清手里的剑一抹在地上人的衣裳上,回鞘!
“皇上,此贼该如何发落。”
“既然废了,看不见,说不出,又写不成,押下去关着,朕之后再行定夺。”
“是!”
鲁文清拎着那人就出殿。
江中书暗暗往顾太尉这边扫过来一眼,眼中透着几分怀疑。
恐怕那人是顾太尉那边的人,鲁家以前也有向着顾家靠拢趋势,这一两年来,鲁家由鲁文清这一辈慢慢掌权手,就已经很明确的远离了顾家,偏向了帝王的势力。
坐在皇座上的楚禹啜着一口茶,眼神幽深的扫过下首的众臣,“狩猎一事,继续议。”
“是!”几大臣子拱手应是!
……
后宫。
狩猎大事她们往年也极少能参与,现在成为娘娘了,也最想要伴驾而行。
在宫里没有机会的那几位娘娘,都争想着伴在皇驾的身侧,寻机会侍寝。
花未泠端坐在凤仪殿里,如往常那样慢慢吹着手里的冬茶。
花香飘溢时,只闻顾尘香说道“本宫知道几位妹妹都想要伴驾而行,往年这时候本宫也是做为陪伴姑娘跟在皇上的身边入猎宫。只是这宫中事务仍需要有人打理,贵妃妹妹近来将后宫一应事由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是第一个要奖励的人。本宫就先第一个替贵妃妹妹争取这个机会,再是泠妃妹妹,你自打入宫来就得圣宠,就是本宫不开口,你也是第一个被陛下带在身侧的那个。”
话落,好几道锐利的目光投向花未泠。
花未泠赶紧放下手里的茶盏,盈盈起身对顾尘香屈礼,“皇后娘娘同陛下伉俪情深,往年伴驾的人也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