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了,穿着一身玄色衣袍的高大身影。
不知道郭老头用了什么神奇药草,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否有什么帮助,几天后我完全清醒过来,烧已经退了,只是右臂还是钻心的痛。郭老头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让我好生养着。幸好我左手也能用筷子使剑,不耽误吃饭杀人。
我向郭老头打听那个男人,老头却和我装傻,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我从他口中打听不出什么,一切只能我自己去发现,连同我过去遗忘了多年的记忆,或许那个男人也是我记忆中的一环。
我去了城邑的郊外,找一个疯婆子。大家都这么叫她,其实她并不疯,也并不是婆子,反而年龄差不多就二十几岁,但讲话常常神神叨叨的,打扮也极其显老,所以疯婆子就这样叫出来了。我这么个没有过去的人有两个旧识,一个是郭老头,另一个就是她。郭老头是救我一命的恩人,她则是我救过一命的人。
疯婆子背后的关系网很杂,三教九流甚至遍布全国的丐帮他都能说得上话。那日她遭几个丐帮右盟的长老追杀,她是左盟那派的。后来左盟掌权,她倒也过得顺风顺水风平浪静。
我托她帮我查找过过去,但因我对过去没有一点凭借,所以她也无从查起。但这次我有了一个插入点,让她去帮我查那个男人的身份。我有预感,那个男人绝对和我的过去有关。
疯婆子很靠谱,没几天就给我带来了消息,令我对她背后那个强大的关系网再一次刮目相看。她给我的资料中说那个男人是魔教少主南暝,他爹南擎是整个中原名门正派的大敌,我想我终于知道为何遭到如此多的暗杀了。估计我也和魔教脱不了关系。
魔教那边我不是没有去查过,毕竟我一向把自己的过往定义为是十恶不赦之人,知道可能会与魔教扯上关系,我也曾偷偷潜入魔教去查过,但没有和我过去有关的线索。疯婆子给了我那男人,就是南暝经常出入的场所,我准备去那里守株待兔。
其中一处他常去的地方叫揽月楼。我在那女扮男装等了他很长时间。令我意外的是他见了我并没有装作不认识,反而一眼就认出了是我。他冲我有些暧昧地笑了笑,我有些愣神,撇去他侧脸的疤痕不说,他长得是极为好看的。但他这意味不明的笑意,到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猜想几年来我从未接触到过往的一丝一毫记忆,这男人肯定功不可没。
他如此处心积虑不让我知道过去,如今竟就这样毫无掩饰地闯入我的视野,还对我挑衅地笑,真是……叔可忍婶不能忍。
跟着他去了一处密林,他转身对着我,我被吓了一跳差点站不稳,他扯住我问,“这么想跟我回去?嗯?”
我点头,也是毫不掩饰。我想要知道我的过去。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本来就想让你如此过下去的,不管去哪,我也算能护住你了。那些个宵小,以我教你的那些功夫,也足够应对了。而你又偏生好奇,这下可不能再逃了。”
我原知道,原先我是被困在笼子里不谙世事的鸟,被他们好好地保护着。但我却不安于此,在出逃时遇到暗杀,昏迷在郭老头救我的野山上,自此失去了记忆。
我原知道,我曾是恨过的,并不是他所说的多么单纯善良,纯净无暇。我恨过我的出生,恨过我所拥有的一切,甚至恨过生我养我的父亲母亲。我不喜欢被人称作魔女,所以出逃,逃离这个我所憎恨的丑恶之地。
我原知道,我名南音。而他是我父亲收养的孤儿,我之兄长。
我终是回了那个我原先一心想逃离的地方,魔教的据地天隐崖。天隐崖的信众很多,有五千多名弟子,父亲一早就想着将天隐崖传承给我哥哥,让他承诺护我一生。他十多年前没有护住母亲,也是我那时出逃的原因。
我回去不久后,武林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