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往他下腹刺去。
他笑着挡住,道“美人儿,小小年纪可不要太狠心。哥哥可不是采花贼,只是想找美人儿聊聊人生。”
往下的事流千斩虽未说下去,九兮已恍然,原来那所谓三人之间的痴缠纠葛,便是自此处开始的。
“寨主,年轻时做过采花贼?”
九兮惊道,仔细打量了一番前面坐在首位的那位翘着二郎腿,面庞硬朗,线条分明,眉目间英气勃发的流前辈,心觉他话中的那位白衣公子之容貌之气度应是夸大了些。
不过年轻时应也是潇洒傲气的风流侠客,难怪母上此前曾同他有过一段情。
然而她又仔细品了品,貌似母上一开始就是为着画舫中的琴师,应就是后来现在的这位钟离左相大人而去的,不料半路阴差阳错被前辈截胡了。
“小丫头莫要乱说,当年老子是为了江湖上的一桩任务,才不得已伪装采花贼的。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方认识了你母亲,也是缘分。”
他完成任务后却因伤势过重后面又有不少人追杀,情急之下躲到了那画舫中,却被眼尖的姑娘发现,他只得扮作采花贼又上了即墨溡的花舟。
不想果真是上了贼船,这一上,半生没再下来过。
或许此后余生,也将这颗心永久地落在那船上了。
九兮点点头,看流前辈似是不愿意多说些什么的样子,又想起确实是母上移情别恋伤了前辈的心,故而也不再多问什么了。
流千斩换了个姿势坐着,看着君千瞑道“你先出去,老子有话要单独和小丫头说。”
君千瞑依旧懒散地神色不动,又捏了会儿她的小手,才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舍地放开。
“快些,我懒得等。”他起身离开,去了外面。
“小丫头,坐过来。”待君千瞑离了屋内,流千斩冲她招手,她只好坐在了君千瞑的位上。
“小丫头,虽说这亲事是我和你母亲为你和阿玥定下的,你可有不满?”
九兮摇了摇头“不是他,也会是别人。但相比于别人,我更喜同他相处多些。”
流千斩叹息道“当年我也是自私了些,想着我和她此生无缘,也总要同她有些羁绊,硬扯也要扯上些联系来。故而才仗着她顾念原本的情分,将你和阿玥定了亲,你……莫要怪我。”
“几年前晚辈有幸,同一位得道禅师在外云游,禅师教导过晚辈,或许冥冥之中,这些都是定数。”
“阿玥那孩子,性子清冷,生来就比其他同龄的孩子早熟些,又有些天生自带的傲气。这几年性子更加难以捉摸,有时连我也看不透他……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似的,不过对你却很上心的护着,看得出来是把你放在心里的。”
“听说几年前他便偷偷去天元看过你,这小子一向喜好乖巧又带些利爪的,你这幅模样,想必他当时见了就正好合了他的喜好。”
九兮表面上看上去确实是乖巧可爱的一小只,然面貌随了即墨溡多些,容貌有些慑人的艳丽,笑起来时配上浅浅的梨涡和尖尖的小虎牙,看上去又乖又有些邪性。
有种想要把她驯服的冲动。
深谙自家徒儿兼养子喜好的流千斩自然知道那小子是对这小丫头上了心的,小丫头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合足了那小子的胃口。
之前寨子里虽说也有几个适龄的姑娘,却不见他对谁多看上一眼。那些姑娘们娴淑柔弱的,不是他小子喜欢的那款。
后来发现自家徒儿常常放着寨子里的狼狗兔子的不管,跑到后山喂些不知哪里来的野猫时,流千斩才算摸清了他的喜好。
就喜欢外表又乖又柔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实际上会暗暗露出小爪子心里一肚子坏水的小玩意。
不管是野猫,还是眼前的小丫头。
明显都对极了自家儿子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