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带君主赏一赏这北国风景,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多谢女君陛下美意。不过启溟那边尚有国事需处理,寡人就不多留了。然想到陛下同祈安君主不久后大婚,寡人就将国师留在天元,届时让国师代寡人再为二位贺礼。”
“恰好国师原本就是天元之人,还请女君陛下不要介意本国国师叨扰。”
九兮面色不变地,不露痕迹地,轻轻磨了磨牙,而后露出一个得体微笑:“自然,不会。”
琅乐上前一步,施礼道:“如此,便打扰了。”
九兮往下看向一处,道:“太师。”
琅乐神情一顿,看向她,发现她正看向殿下另外一处。
“陛下。”
箐桑上前一步施礼道。
自琅乐走后,太师一位空置,九兮接管政务后,就将箐桑封为了太师,辅佐她处理一些杂要政务。
朝上官员们却知道,这位新任太师年纪轻轻却才华横溢,城府手段不输左相,女君陛下将他封为太师未封右相,或许是待左相致仕之后,他当取而代之。
“你那太师府还算空旷,府上也无杂事会扰了启溟国师清净。况且在宫外,带国师逛逛京都也方便,便让国师住你府上吧,太师务必要好生招待。”
众臣闻言顿时有些神色难明,看了眼启溟国师又看了眼太师箐桑。谁人不知这二位当初参加陛下的选亲之礼,到了最后一关的殿试,一人得了第一,一人得了第五。
皆是在被女君陛下挑选的行列。
复而又看向君千瞑,当时还是皇女殿下的陛下还未曾说出选谁,却被这位祈安君主半路以婚书为证截了胡。如若不然,这二人之中,或许有一位就做了这凤君之位。
因为一天的疲累以及启溟君主送来的贺礼过于荒诞震撼,这三位今日都在场,他们却到现在才察觉到这巧合。一时之间,朝上多了些不可言说的莫名意味。
虽说新君陛下并不像太上女君陛下一般风流好色,然看这情形,新君陛下的桃花,似也不在少数。
他们往太师那处看去,箐桑面色坦然,似是早就忘了选亲之礼的事,道:“臣谨遵君嘱,定让启溟国师在臣府上——宾至如归。”
琅乐勾唇一笑,不可置否。
这太师府本就是他的府邸,可不就是……宾至如归。
他眼神看去箐桑那处,对上他看来的视线,有礼道:“如此,便叨扰了。”
“无妨。”
安排好了这人的去处,九兮见朝上也无旁人有事要奏,忙累了一整天,她确实感觉疲惫:“想必诸位爱卿也无甚别事了,今日就到这,退朝。”
“恭送女君陛下。”
众臣零散退去,箐桑走至琅乐处,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琅乐笑道:“有幸结识箐桑太师,听闻太师琴技一绝,同左相不相上下。在下还欲讨教一二。”
“国师不必客气,你住在我府上,讨教之事,来日方长。”
两人相视一笑,笑意皆未达眼底。
……
退了朝后,九兮回了赤华殿。
玉儿等一干侍女连忙迎上来:“陛下可是感觉疲倦?玉儿为陛下准备了安神汤。”
九兮确实感觉浑身酸痛,劳累不堪,喝了安神汤在榻上微眯了会儿,又想起来该去她母上大人那处看看。
即墨溡对她算是纵容,即使她少时每日被禁在宫内的那段时日,也从未要求过她须按时晨昏定省地来向她请安。
九兮经常见不着她,也就想起来才去请个安。
近几日一直忙着封君大典之事,许久未曾好好和母上大人见过一面了。
况且她也想知道,她母上大人以后的打算。
到了即墨溡的寝宫,她正在殿内案几上侧撑着头拿着一卷书来读。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