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十米的极近,漫天的水雾当中,第一枚二十四磅直击在蒙覆铁皮的挡炮板,把那如鳞叶般两米多高,坚实且窄的巨大盾牌砸飞,砸碎。
碎屑并没有肆意飞散,在薄铁皮的包裹下,它扭曲着在甲板上横冲直撞,直到撞裂一截护栏,从侧舷跌飞下海。
第二枚直击紧随其后,三十二磅实心,重达十六磅的烧红铁丸砸在两叶挡炮板的正中,冲击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失了势的铁丸在嘭一声闷响后深深嵌在甲板当中,而为了挡住它,至少四面挡板被冲散开,断裂的支架与脱落的铁皮绞在一道,滑出甲板十米开外。
然后第三枚,第四枚,连续两枚不分先后击中船壳铁甲,舰体在撞击中剧烈地震颤,弹丸却没能伤到铁甲,无力地被推离开行进的轨迹。
500米,400米,300米……
葡萄牙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瓦尔基里冲锋,像法兰克的伟大骑士,像波兰人的有翼神兵,无论前方箭矢弹丸,什么都不能阻挡她前进的意愿!
250米,200米,150米,100米……
第一轮战列线饱合结束,第二轮却无法有效续接。
战列线在设计时从未考虑过那些注定会被撕碎的迎面抵近的敌人,所以在轮次的排布上,外线完成装填的火炮失去了射角,内线拥有射角的火炮仍在装填……
他们的对手没有被撕碎!
炮声止歇的一刹那,昆古尼尔就已经破开水雾,一艘巨大的美丽的,昂扬头颅的怪物在女神的指引下踏浪而出!
“上帝啊!无伤!她要从阵型的缝隙切进来!”
“艏艉受弹!直击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