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你和厉寒生,应该当面交流一下。我也不是给他说好话,但在马鬃岭的时候,我被左清秋设局埋伏,厉寒生眼见逃脱无望,没有丝毫迟疑的自己留下殿后,让我逃离。如果不是我武艺过人,他真就死在马鬃岭了。”
宁清夜皱了皱眉,抬眼望向许不令:
“还有这事儿?”
“我骗你作甚?宗师过招变数极多,满枝她们站在旁边都看不清,但我却是清清楚楚。所以说厉寒生无情无义,我肯定是不信。我觉得吧,应该是厉寒生年轻的时候,读了一辈子圣贤书,想考取功名走‘正路’,不想混江湖。后来出了事儿,心里悔恨,才一直没去见你,心里只想着灭宋氏给你娘报仇……”
宁清夜对这个说法,并不认同:
“人都死了,再悔恨有什么用?他当年老老实实留在山寨,我娘岂会遭狼卫毒手?错本来就在他,难不成他现在知错了,我就得体谅他?那谁去体谅我娘?我娘当年不嫌弃他穷苦,暗中救济他,嫁给他,带着他走江湖混口饭吃,教他武艺,还给他生了个女儿,到头来惨死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还想着朝廷的一官半职;他现在即便把宋氏杀绝,和我娘又有什么关系?我娘泉下有知,还能感谢他替自己报仇?”
宁清夜说着说着,情绪便有点激动,毕竟这些心里话,也只能当着自己男人的面说。
许不令抬手轻伏清夜的后背,柔声安慰:
“我也不是厉寒生,这问题肯定答不出来。马上就要去江南,还会和厉寒生遇上。到时候我当中间人,让你和他当面聊聊,他的回答要是没让你满意,你使个眼色,我当场把厉寒生大卸八块!”
许不令脸色严肃,大有‘只要能给媳妇出气,神仙都杀给你看’的霸气。
?!
宁清夜一愣,抬手就是一下,拍在许不令肩膀上:
“胡说,他再怎么着,也是我生父,岂能让你打杀了?”
许不令微微摊开手:
“那怎么办?”
宁清夜思索了下:“到时候再说吧。若他没有半点悔意,你把他打残废,给我娘守墓去。如果他真知错了,我……我以后就不找他麻烦了。”
许不令勾起嘴角笑了下:“那就这么定了,下江南的时候再说。”
“嗯。”
宁清夜说完了心里话,稍显心不在焉,想起身出去,只是腰上的手没松,没能站起来。
宁清夜望向许不令,有点疑惑。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抬手在清夜紧绷绷的裙摆上拍了下:
“天都黑了,别走了吧?陪我多聊会儿。”
宁清夜身体一紧,哪能不知道许不令想做什么,她冷声道:
“许不令,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还没嫁给你,你听楚楚的混话,把我那什么就算了,岂能一直得寸进尺?要这样的话,你还不如直接和我圆房,至少正常些。”
“好啊。”
许不令眼前一亮,连忙把清夜摁倒,捏了捏冷冰冰的脸颊:
“等你这句话好久了,其他事都做了,就差这一步,说起来我也怪怪的。”
??
宁清夜被压着,心里顿时慌了,抬手轻推着,脸色逐渐转红:
“我随口一说,答应好了和满枝同进同退,岂能提前和你……”
“那还是后面?”
“你……你真不累?”
“真不累,乖,推来推去的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老实配合还舒服些。”
“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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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拂着灯笼,临湖的廊道里莺声燕语不停。
三个姑娘喝着小酒,聊起天南地北的江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