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对独孤谊这种状态见怪不怪,一巴掌拍在独孤谊脑袋上把她从某种玄妙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灵感被打断的独孤谊蹲在地上抱着子矜的断木仓欲哭无泪,幽怨的看着王琰,企图用眼神唤起他的同情心。
很显然,和子矜一样从根就开始歪了的王琰并没有同情心这东西,他甚至连良心都没有。
“看看你这样像个什么样子,该去正殿给阿耶和母亲问安了。”
“哦。”
独孤谊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把捧在手心的断木仓扔到了一边,几乎是转眼的功夫就又看到了子矜的陌刀。
凭她多年的眼界,这把刀绝对非常珍贵,各种意义上的珍贵,不仅是稀世奇兵还有些极高的收藏价值和政治意义。
刀身下隐晦的记号并没有瞒过独孤谊的火眼金睛,这把刀极有可能就是当年伴随着孝武皇后南征北战赫赫有名的孤偃,取一人往而万师偃之意。
“阿姊,这,这是?”
独孤谊两眼放光的看向子矜,让子矜想无视也难,只能点头,“是孤偃。”
果然是孤偃!
独孤谊一个虎扑抱起了孤偃,愤然说道“如此名刀怎么能靠在此处,需得好生保养才是,阿姊你一看就不会保养兵器,回头我教你,这么好的刀,怎么一点都不爱惜呢!”
独孤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子矜,仿佛看着一个糟蹋了别家闺女的混账儿子。
子矜被独孤谊看的心里发毛,下意识的答道“不如你先帮我保养一次,然后再给我写个章程?”
独孤谊受宠若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真的可以吗?”
兵器可是武将的命根子,尤其是这种有名有姓世人皆知的兵器,一般人怕是连碰都碰不到,更别说寄存他处了,万一有人心怀歹意拿着兵器栽赃嫁祸,绝对是一盯一个准。
更何况孤偃比之一般有名的兵器更上一层楼,几乎是孝武皇后的代名词,对孝武皇后的尊崇使得孤偃带着一点尚方宝剑在内的政治意味,这就更不方便外借了。
子矜摇头失笑,空出一只手拍了拍独孤谊的脑袋,“自家人,并无妨碍。”
“阿姊……”
独孤谊是真的被感动了,这份信任太重,她接的小心翼翼生怕辜负了一点。
“更何况保养兵器实在费事,有个免费又尽心的劳力有什么不好。”子矜欠揍的添了一句,瞬间把独孤谊的一腔感动赶了个干干净净,让她有一瞬间只觉得自个儿的方才的脑子是被狗啃了才会觉得子矜是因为信任她才把放心这事交给她。
大抵这也是一种另类的温柔?
毕竟家人之间是不需要太多的感激的,信任和互相帮扶只不过是理所应当的小事不是吗?
“阿姊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独孤谊瞪了子矜一眼纪念她如潮水般退去的感动,转头就吩咐人把孤偃抬到她房里去。
子矜大言不惭,“我术数向来不错。”
王琰毫不见外的掀了子矜的老底,“那鸡兔同笼那道题阿姊学会了吗?”
“滚一边去。”子矜恼羞成怒地踹了王琰一脚,被王琰眼疾手快的闪开了。
说起这事其实也怪不得子矜,她虽然打小不怎么食人间烟火,对于鸡的认识仅限于死后处理尸首的五花八门的办法。但我们的小世子见过兔子啊。白兔子灰兔子花兔子,不光能吃还能做衣服,在幼时的虫娘眼中,兔子可以一兔多用,比只能用来吃的鸡要有用的多。
这些亲身的经验和杂七杂八看过的农书让子矜有了科学养殖的浅显意识,比如鸡和兔子是不能养在一个笼子里的。
因此在学习术数时讲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子矜和教术数的先生关于鸡和兔子的正确饲养展开了一场辩论,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吵了半天,吵完了才发现说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