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的法语并不是非常好,所以要问某些问题的话中间还会穿插英文。
塑料法语,大概就是这样吧。
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问他问题,不外乎这一次他们遇到的麻烦比较特殊,牵扯到的东西比较重要,但她这样讲话当然也是因为不想让小男孩们听懂他们的对话。
“你可真是舌绽莲花,脸皮奇厚,竟然冒名顶替。”王希之指的是他自称卡罗斯的事。
“还要多谢女士随机应变。”教授笑道。
“这点素养,我至少还是有的。”女士道。“你许诺他什么?”
教授沉默了一会儿,她应该从破碎的对话里拼凑出来了才对,却还要从他这里确认。
“反正许诺的是我不会去做的。”教授笑道。
“呵。”女士嘲讽的一笑。“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女士,我告诉过你了,我的小命最重要。”教授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她,“你的小命就这么不重要吗?”
“什么?”
“别装傻,你为什么要下来?”教授问道。
女士此时保持了沉默。
“好吧,我不逼问您。”教授虽然一贯喜欢掌握主动咄咄逼人,但既然女士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来救他,他也该做一个合格的绅士,好好退让一点。
“你还知道多少?”本以为对话结束了,可女士又开了口。
“您太狡猾了。”教授摇头,“但我还是不会告诉你,我是为了你好。”
因着女士的拼死相救,教授可没办法再用什么严肃的语气警告她了。
虽然脱险是他们联手的结果,可教授扯的幌子撑不了多久。
他是没有想过女士会来的,怀表仅是他孤注一掷,手机也只是一些希冀。在教授眼底女士的那份关爱和伟大好像很少惠及自己,而自己又是个,她曾经很厌恶的政客那样的人。
而且教授能指望的人统统不知道他的困境,女士是不确定因素。
要是以前的自己,该像她说的那样一脸笃定的分析王的性格,判断王一定会来找到自己。
可教授把自己带入了她,如果是自己会冒这么大风险吗?
什么时候开始算不准一个人了呢?是她太过复杂了吗?
并不是啊
“我是个很简单的人,动机也很纯粹。是吧?也许正因如此,你才不好猜。”教授想起了女士在宅子里对自己说的话。
是啊,女士就是女士,如果教授想得简单一点,就会很容易得出她会来的结论,而不至于绞尽脑汁恢复体力,找机会弄死那个家伙。
在教授说他不会告诉自己的时候,女士就转过了头,摇下车窗吹风。
小男孩们苦不堪言,为什么女士和教授又在聊奇怪的话了?
总结,本次事件的总结。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费尽力气救他,虽然如果是少爷或者纪陷入了那样的境地,我也会这么做。
但少爷和纪是我前去搭救以后,在事后不会多想,不会感到鲁莽,不会反思的人。
救他,我反思了。
但凡那个人有一把枪,我现在也是一个筛子了,但凡nchester再慢一点,我的脖子都要被扭断了。
我从前一直在蚍蜉撼树,这一次也是如此。
可我从前是为了爱丽丝,为了史都华德,为了哥哥。
什么时候,他也成了我足矣为之蚍蜉撼树的人了呢?
也许我已不像我以为的那样讨厌他。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点不甚明确。
隐隐约约,好像是在纪来了以后,迈尔斯那次意外之后,有些事情悄然发生了改变。
这没有什么不好,因为我发现了nchester的可取之处,他并不是我从前厌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