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翠花不知道的是,那天田锦仁在看到她跟书院看门小厮起争执的时候,差点吓尿了。
心里可把余翠花埋怨了几百遍,不是让她到后门等他么,怎么跟小厮吵起来了?
他早就被书院开除了,而且这个事情闹的还很大。
所以小厮当然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没好脸色。
还亏那天他早早的在书院等着,要不然差一点就要被自己的母老虎亲娘发现了。
至于清瘦,自然是跟读书谈不上半毛钱关系。
被赌坊关了几天,又被打了几顿,他还不瘦,怎么可能!
这是后话了。
李翠兰又自顾自说道
“你是她亲娘,再怎么用钱,你也得管着,不就是去城里读书么,怎么今年三天两头的要钱?我们都是庄稼人,哪来这么的银子?”
她几乎是憋着吼出来的,既怕惊道在院子里抽水烟的自家男人,但是又实在心疼自己的钱。
余翠花被她这么一吼,思绪也被拉回来了,想着儿子锦仁给她说的话,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阿娘,你可冤枉我了,也冤枉您大孙儿了!”
说着还拿袖子摸眼睛,不一会儿,眼睛就被袖子下的洋葱呛红了,眼泪也掉下来了。
“哭什么哭,我怎么冤枉你了,你到跟我说说看,锦仁这钱是用到哪里去了?”
李翠兰有些怀疑了,按道理,读书用不了这么些钱。
只不过,她不是怀疑钱被她大孙儿锦仁拿去乱花了,而是觉得是余翠花私藏了。
她不傻,没有三天两头要钱的。
就是那李家小子李玉霆读书要钱也没那么勤的,人家可是中了秀才呢!
想着也脱口而出
“那李家小子玉霆,用钱也没那么厉害,他用的一分钱,可都是从我这过账的,我都是知道的,人家还是秀才呢!”
余翠花也不是没想过,李玉霆读书用的钱,她是知道的。
所以她那天也这么问自家儿子的。
结果儿子的一番话,她觉得说的很有道理,正好今儿也说给自家婆婆听听,给她涨涨见识。
余翠花想着自家儿子说的话,满腹委屈
“阿娘,你是不知道,锦仁在城里读书是处处要用钱啊,那李玉霆怎么能跟咱锦仁比呢?”
他不就是一个寡母养大的,怎么能跟她事事优秀的儿子比?
李翠兰一想到又要钱,就头疼
“怎么不能跟锦仁比,人家还中了秀才呢!”
“阿娘,你不知道,那李家小子的书院本来就没有咱们玉霆上的书院好,他们书院五年才出留个秀才,三个举人,可是咱们锦仁的书院,那是他们书院的两倍呢!”
余翠花按照自家儿子说的话,学的有鼻子有眼,仿佛是亲眼见到的一样。
李翠兰也来了兴致,这事她还不晓得呢。
不过以前听人说李家小子读的书院,也是县城里不错的,说是锦仁的书院没他的好。
但是,她这二媳妇说的一套一套的。
她也不像是能说出这样话来的人,定是孙儿锦仁告诉她的。
她是百分百相信自家的孙儿,所以,就是那李家小子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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