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中堂接过重担,万不可将此重任压在他这么个瘦弱肩膀上,以免误了大事。
匡文渊费了偌大工夫才布下此局,焉能坐视许易脱出,“你既初来行人司,正该砥砺奋进,焉能遇难便缩,设若行人司上下,皆如你一般行止,行人司还如何运转?总之,任何人都不能临难退缩。”
许易道,“非是在下临难退缩,而是此事事关重大,我查阅了过往公文,知晓我行人司有成例在前,若遇重大变故,当由行人司中堂负总责。眼下,两山对峙,军情如火,许某以正七品之官位,假行人之职份,如何担得起这山阿之重,还请大人三思,收回成命。若大人有苦衷,下官愿与大人一并呈文,达于中枢,请中枢定夺。”
“嘶。”匡文渊心里暗抽一口气,他怎么也没想到许易初来乍到,竟掌握这么多情况。
“多大点事儿,便要惊动中枢,许易啊,你这样不肯担负任务,让本官很是为难,既然为官,首戒一个‘畏’字,既然怕事,还当什么官嘛。你若不肯担责,我看这假行人的位置,你还是让出来吧。”
匡文渊继续施压。许易道,“大人既然非要我出马,我也不是不能接下这任务,只不知我若接下此任务,顺利使紫金天王府罢兵,不知有何奖赏?”
匡文渊怔了怔,笑道,“你若功成,自是奇功一件,我自会呈文中枢,为你请功。”他不怕别的,就怕许易撂挑子,只要许易肯接招,请功云云,不过坠在拉磨驴子前的萝卜,永远都休想吃着。
许易道,“大人既如此说了,我勉力一试便是,不过,空口无凭,还请大人当面下达文书,写明事成请功之事。非是下官信不过大人,而是下官被人骗怕了,没有凭证在手,心神难安,如何办得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