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的反常就是因为这个，对吗？害怕我嫌你麻烦，害怕我为了早点甩掉你，早早就选择结婚离开这家，摆脱你？”

“所以你才想要改变自己，为我忙前忙后，就是想在我面前表现得足够乖巧，让我觉得你不是我的负担，更不是一个麻烦？？”

“当然了！！”恩恩飞快道，“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

他没有以为是为什么，也不敢奢求更多，现在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至少证明了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和存在的意义。

她不想要他离开，不想要他结婚，就是他听过最好听的话了。

他淡淡道，“可以。”

“什么可以？”恩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问我长大后可不可以不结婚。”南城从未像现在这样认真的回答，“我说，我可以。”

恩恩惊喜道，“真的吗？真的真的吗顾南城？”

她太高兴了，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真的。”

即便顾南城这样回答了，恩恩还是不放心，“不行，得打勾勾，跟小时候一样。”

恩恩主动朝南城伸出了尾指，“愣着干什么，来啊，别告诉我你忘记了。”

小时候，恩恩经常要跟顾南城拉钩，不然她总是不放心，这一瞬，顾南城觉得有些恍惚，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恩恩也变成了小时候可可爱爱的小模样，冲着他甜甜的笑，向他伸出了尾指，“哥哥，拉勾勾哦~”

究竟是什么时候对她有了超出兄妹之外的感情，他不知道，等到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早已弥足深陷，回不去当初了。

他勾住了她的尾指，她开心的笑了，“打勾勾，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汪汪汪！！”

说完，她还不忘学狗狗叫了两声，她是真的很简单，因为拉钩了，开心得像是个孩子，“哦耶！！太好了，顾南城答应我长大后不结婚了！！”

“他永远留在这个家里，留在爸爸妈妈和我的身边！！”

恩恩不知道的是，这何尝不是南城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他比谁都想要永远留在这个家里，永远留在这个家里，自从知道自己不该存在的感情后，他就从未想过将来他会娶妻生子，他只要能有机会守着她就好。

那样的病态和卑微，甚至没有勇气问她一句，“那你呢，你长大后会结婚吗？”

这句他最想问的话大概永远都只能埋藏在心底，他不会有机会跟她说，“你也不要结婚好不好？”

他也不希望她结婚，他想，如果他们能一辈子就这样多好，如果能不长大，多好。

可是他知道那不可能，她终究是要长大，她终究是有自己的归宿，终究是要成为别人的妻子，哪怕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心口疼，他就觉得不能接受，但他想，为了不彻底失去她，大概到最后，他也必须得学会接受。

“顾南城，你真好。”最后恩恩扑在了南城身上，一双手紧紧抱着他。

她身上真香，永远都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南城闭上了眼，轻轻嗅了嗅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真的好香好香，可他终究是没能伸手抱住她，他太害怕自己会失控，害怕自己会吓到她。

“行了。”终究是他推开了她，“做作业，一天到晚的，这颗脑袋里不知道装学习，只知道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恩恩心情好，不跟他计较，还朝他吐了吐舌头，扮鬼脸，“略略略！！”

“有脸了你。”南城故意板着一张脸，“我告诉你顾诺恩，要是这次半期考试，你的考试成绩没有进步一半，那以后你学习方面的问题，就不要来找我了，也不要指望我给你补习，我丢不起这个人。”

进步一半？她原本和方雅是全班倒是一二名的，成绩一直都稳定得一批，相当于这次期中，顾南城要她考到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