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十日后中秋,是赶早来汴京的。”
周娘笑得弯了眼,又试探道“我说这般标致的公子从前怎未见过,是来见人的还是……”
“闻说这处的婵儿姑娘抚一手好琴,不知今日可否能有这耳福。”仉亓边说边给周娘塞了不少银钱。
周娘收了钱道“公子怎么称呼?来这的都唤我周娘。”一只手招呼了人来,“带这位公子寻个里间。”
“敝姓齐。”
“齐公子稍候片刻。”
苏慕跟着仉亓与那下人往里去了,听雨楼环着中庭的亭台池水足有一圈楼阁,各色琉璃瓦在艳阳下熠熠生辉,足下有白玉铺路,沿途花团锦簇,万木争荣,登石桥可见池中红鲤戏荷,清风拂水秋波起,泛涟漪似可荡心绪。至里室先嗅得馥郁香气,却不见炉鼎,掀重重帘幕,过丹青屏风,才见了琵琶瑶琴,对有白璧玉案嵌金珠临冰簟,竟比朝霄馆还要奢靡些许,良辰美景,果真是只欠佳人了。仉亓慨然。
自仉亓走后,周娘先让人去寻婵儿,又唤了不少人去盯紧了他,虽说仉亓出手阔绰,但毕竟是生面孔,周娘多少有些不放心。
没过多久,婵儿来到里间,先低头含笑与仉亓见了一礼。
仉亓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其实这婵儿姑娘算不得貌美,不知是否是日日见着奉辞的缘故,仉亓对这般五官并非精细配着的面孔一丝兴致也无,只是她穿了石青罗裙,有些气质,与四周景象还算相配。若早让柳一白随林汶四处见见“世面”,想也不会闹了这一出。
“齐公子可有爱听的?”婵儿问着。
仉亓浅笑道“便听你爱弹的。”
婵儿羞涩一笑。
早朝退后,赵淮和赵阚楚一前一后也来了听雨楼,自仉亓入了里室奉辞便看不见了,此时瞥见两人,自然又有了乐趣,便盯了一阵。
赵阚楚是初次来到此地,也只是跟着赵淮走,先是去里间看了看,觉得闭塞不妥,与赵淮道“七哥,今日略有些炎热,此间憋闷,何不坐到二层去?”
听雨楼二层是露天散桌,且时辰过早并没有什么客,又有参天树荫庇着,与天气来说,确很合适。
赵淮虽想不允,但更他不想惹赵阚楚生疑,只好应了下来。
听雨楼内的山石碧树围着不少,两人自进了门便不时的被景物遮挡,直到两人落了坐再次入了奉辞的眼,奉辞始觉大事不妙,此桌正对着奉辞所处茶馆二层的窗牅,只要赵阚楚与赵淮侧目远眺,便可见奉辞吃肉包品茶之景。
这个时辰的茶馆人满为患,奉辞还要盯着仉亓别生了事,自是不能离开这个窗边,一时捏着肉包的手有了几分不自在。转念又想到赵阚楚兴许是刻意坐到此处,那沿窗附近的客座也许有人在盯梢,想着多有留意。
“九弟近来过的可好?之前总听着你府上生了事。”赵淮先道。
赵阚楚不想与旁人提及奉辞,只寒暄道“前天前都是好的。”
赵淮倒不追问,又道“过几日是吴太妃祭日了,我近来常念起太妃幼时待我的好,届时一同去太庙供香。只可惜了太后尚存一息,就不能让宫中有这祭典。”末了说到太后,赵淮声压得很低,也怕旁人听去。
吴太妃是赵阚楚的生母,赵阚楚僵住片刻,淡淡道“宫中之事难免身不由己。”
“九弟想的很开,也好。”赵淮兀自饮一杯酒,赵阚楚想想还是同饮了。
婵儿姑娘一曲弹罢,仉亓敷衍的拍拍手,让苏慕退出去。
“再来一曲。”
苏慕出来便是要和门口守着的几个下人闲侃,他本不擅言谈,但来时路上算是受了奉辞不少“教诲”,于是凭着自己的领悟说了一阵。
“主子想自个儿听曲。”
“今日天气上佳。”
“婵儿姑娘琴声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