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只是一个小城市,同官路这边又属于老城区,居民楼又多为本地人自建的,有钱的建个五、六层出租,没钱的建个一层二楼,自给自信,东一处自建,西一处自建,哪怕整个建筑格局都是以“井”字结构为划分,可整体高一处,低一处的,完全不规整。
在这样凌乱又复杂的“井”字格局巷子里追捕逃跑的犯罪嫌疑人,难度之大,普通人都有想到。
可就是这处环境里,也没有难倒追捕的公安,更没有难倒时宁。
玩跑酷的,都喜欢挑战复杂的环境,他们从从复杂里挑出规律,使自己如鱼得水,挑战了刺激,又在一定程度上面保护了自己的安全。
也是像同官路里面的小巷,时宁是玩过的,环境虽然陌生、复杂,对时宁来说,并非难事。
逃窜的声音传来,时宁眼里的笑像水波般,慢慢荡开,“叔,您得紧跟了……”
确认声音来自哪个方位的杨其维突问一道比夜色还要清冷的声音,抬眸望去,便看到原本还和自己一起奔跑的小胖鸟双手突然撑住一面墙体,侧身,身子一跃,跟猴子似先跳到居民楼的窗户边沿,再一个纵身,身子“荡”了出去,几个纵跃过后,徒手攀爬她翻上自己眼前二层楼高的居民楼,站到了楼顶……
这一刻的杨其维,脑海里浮出前几天在自己儿子嘴里听到的一个字靠!
她是不是和市里的特警认识,私底下跟着他们学过?
以前的她和现在的她,为什么如此的不同?
难不成,有什么内幕不成
内心震惊的杨其维紧盯着楼上的女孩,眸光犀利的双眼深处,有暗晦的颜色起起落落。
“他在我们左手边,叔,你往左手去,我在上面盯紧,弄出动静,把他逼在巷子里。”时宁朝下面说了句,胖而灵活的身子就宛若飞翔鸟儿,“掠”过一幢又一幢高低错落的居门楼。
时宁的计划很简单,把犯罪嫌疑人逼在巷子里,等到支援的公局过来,实施围堵。
有枪,也不怕,执行任务的公安们也配了手枪。
平层楼顶上面,时宁一次又一次弄出动静,逼使下面逃窜的犯罪嫌疑人一次又一次重新择路,却始终只能在巷子逃跑。
逃窜的犯罪嫌疑人最初好几回和归家的行人擦肩而过,不是招来白眼,就是招来一声“赶着投胎”之类的斥骂,几分钟过后,八点多的巷子变得格外安静,热闹似乎与这里无关,家家户户房门紧闭,他再也没有碰到一个行人。
外面已实行封路,归家的居民都被拦住,有电话的居民家中都接到了电话,哪里还敢开门。
意识情况不对劲的嫌疑人试图逃向外面,就在他努力在各个“井”字巷子逃跑逃身,却好几回听到自己头顶上面传来有人跑动的声音,让他以为是不是有公安在各个平层楼顶上面追紧。
然而,每每抬头,除了青黑的夜色,昏暗的灯光,并没有什么。
藏身暗处,给自己几秒调整的犯罪嫌疑人抬手,擦擦快要流进眼里的汗水,阴鸷的眼里迸出凶光,他的手摸向腰间,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