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时宁已把手里的数学资料书看完,习题也做了几道,见答案并无出入,她自己心里也松了口气。
学习上面她对自己向来有信心,但初中时期毕竟有些远了,她多少担心自己会忘记。好在,拿起这些课本,大脑里还有这些知识的存在,并没有忘记。
数学,那她不用担心会有问题了。
趁杨其维还没有过来,她抓紧时间把物理、化学理一理。
坐了一个多小时,时宁拿上资料书后,给自己伸了个长长懒腰。
就在她舒舒服服“诶”着声儿举起双臂的那瞬间,坐在她对面的齐博、席轻欢俩人像被电触了般,“刷”地一下起身,飞一般窜到长桌后面。
时宁的双臂刚好伸直,与长桌桌面平齐,见此,她又好笑又好无奈,就算才十八九岁,可好歹也是个爷们,怎么胆儿小成这样、
都是耗子胆吧!
瞧瞧,和她同坐一条长凳的少年郎则镇定多了,连个眼风都没有抬一下呢。
说话算话的时宁带着玩味的笑,意味深长扫过两个耗子胆男生,继续伸完进行到一半被打断的懒腰。
陆识安也没有看时宁,他只用眼神示意草木惊皆的好友重新坐下。
刚才已经够丢脸了,现在又丢一次脸,也无所谓了,泾渭分明无所谓丢不丢脸。
齐博与席轻欢俩人也知道自己反应大了点,一时间神情有些讪讪,见时宁伸完懒腰,又继续拿起放桌边儿的物理书,并没有理睬他们,齐博都有些过意不去了,他小声道“不好意思,别见怪啊。”
时宁略地挑挑眉,没有回答,只是翻着一页书,轻地摇出清脆的“哗哗”声,表示自己收到道歉。
席轻欢冷着脸,没开口。
倔强的自尊心,让他很难开口向自己憎恶的人道歉。
陆识安看着他,淡淡喊了声“轻欢”,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时宁堵他们,那是时宁的错;而他们却因为她一个伸懒腰,误会她又要做什么,这是他们的失礼。
别看陆识安今年才十八岁,一旦他变得很严肃的时候,那双温润似墨玉般的黑眸,释放出来的威慑,会让人望而生畏。
席轻欢也不例外,他的家境虽好,但仅在商界。与系出名门的陆识安相比,无论气质还是家世,都差那么一点。
收到眼神示意,席轻欢抿紧薄唇,好一会儿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声音很轻,却尽他最大努力。
别扭又骄傲的小模样,时宁虽然没有瞧见,但也知道席轻欢的表情,一定非常的别扭,非常的冷。
一群小男生,姐姐还真不屑计较。
挥挥手,“大姐大”时宁很霸气用动作表示,她没有放心里。
和他们开口说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她都说过,把他们当成空气,哪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呢?!
金口玉言的时宁说到做到,比爷们还爷们!
她不说话,无形中又缓解了席轻欢的尴尬,让年少的少年心里头很浅很浅的松口气,看向时宁的眼神,都没有那么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