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
陆莲青素来爱百般讨好宋月梅,晓得宋月梅心神不宁才去上香,这起得比谁都早。
连自己生母和姐姐都没等上,便兀自出了院子,只为早些等候在此,好叫宋月梅瞧见自己的诚心。
陆观澜觉得可笑,却还是忍住笑,正色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们同是金贵无比的四妹妹同行吧。”
陆莲青自是不肯,冷哼一声,眼睛都瞟到天上去。
陆观澜却没恼,只是琢磨着,今日宋月梅会如何动手。
正想着,宋月梅便带着陆经竹出来了。
紧随其后的便是周素素和陆莲华。
见陆观澜已等候在此,宋月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只道:“带着你们一道,不过也是想为家中祈福。近来不知怎的,总叫我觉得不安,像是······这府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这不,我便请示了老爷,让小姐们一同跟着,也好去去晦气。”
陆观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这话出了陆莲青那个草包,恐怕都听出来是在讽喻谁了。
宋月梅口中这府中能“作祟”的,不就在说她过世的母亲吗。
可作祟的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大家又岂非心知肚明。
就在众人上马车之际,陆经竹却忽然一伸手,拉住陆莲青道:“昨日妹妹请教的花样子我还没说完呢,还是路上说吧。”
陆莲青自是愿意同陆经竹一道的,忙笑着就要同陆经竹上车。
陆莲华便想同陆观澜一辆,却也被陆经竹拉住,“三妹妹昨日不是还问我花酿如何做的?也在路上一并说了吧。”
陆观澜瞧陆经竹如此,只觉得是否太过刻意。
就算陆经竹不拉上陆莲青,陆莲青也定然不会同她一起。
可陆经竹这样一拉,倒显得孤立她。
她又不傻,这样故意为之,她定然会起疑心,便顺理成章从陆莲青陆莲华二人中挑一个同行。
陆莲华同她没什么过节,若她思虑周全,猜到路上会发生什么,定然不会带上陆莲华,那便只剩下陆莲青了。
陆观澜心中叹了口气。
也罢,既然是送上来的炮灰,就拿这炮灰祭了天便是。
想着,陆观澜开口道:“三妹妹,我也懂些针线刺绣,不如,我来教你?”
陆经竹见陆观澜上当,便不动声色地朝陆莲青使了个眼色。
陆莲青会意,面上虽依旧一副不情不愿,却冲陆观澜道:“大姐说什么便是什么,谁叫您是大姐呢。”
说着,一副甚为不服气地模样抢先上了马车。
陆观澜不禁一笑。
瞧瞧,这就是演技拙劣。
去云安寺的路不远,却也得翻过一个山头。
从南市口出了城门,便是一条山路。
山路不长却盘旋崎岖,常有那乞丐堵住来往香客的路,好叫别人发发善心,施舍一二。
奇怪的是,今日陆观澜没有瞧见路上有一个乞丐。
扭头一看陆莲青,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颇为闲散地捋着头发,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陆观澜放下车帘,忽然问:“三妹,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这样讨厌我呢?”
陆莲青一愣,没想陆观澜会这样问,瞪着一双眼睛看向陆观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陆观澜嘴角含笑,眼角眉梢也带着一丝明媚的笑容,“我何时亏待过三妹?还是说,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三妹?”
陆莲青被问得哑然。
说起来,陆观澜的确未曾亏待过她,也从没有刁难过自己。
可自己为何总是这样三番两次想同陆观澜作对?又为何如此讨厌陆观澜?
陆莲青这样想着,半晌,才想明白。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