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一言,甚是委屈的模样。
陆秉言坐下,端过一旁茶盏,还没喝上一口,便见赵管家带着陆观澜回来,身后还跟着王沁儿。
陆秉言一愣,怎的王大小姐还没走?
一见陆观澜,一直没说话的宋月梅便开口了:“老爷,鸣儿的脾性您最是晓得,这孩子虽说往日里骄纵了些,到底秉性纯良,是断然不会伤害他的亲弟弟呀!”
陆观澜这刚踏进门,就又瞧见宋月梅演戏。实在觉得有趣,便拉着王沁儿在一旁坐下。
陆秉言见陆观澜坐下,本想喝斥,可转眼瞥见王沁儿,便生生忍了下来。
陆观澜瞧见了陆秉言的神情,只觉好笑。
要换做往日,她哪里能有坐下的资格。
宋月梅本还在哭诉,一见王沁儿,心头那股火气登时便蹿了上来。
只是想到儿子还在外头跪着,便接着道:“老爷!鸣儿跋扈惯了,也实在是我没有管教好。今日,趁着这个机会,不如就让老爷用家法惩治一番,也好让他长点儿记性!”
正说着,陆经竹就从门外走来,身后跟着的萍儿手上,正拿着家法。
陆观澜端过阿梨送来的茶,递给王沁儿,自己又端上一盏。
瞅着陆经竹,眼底带着一丝嘲弄的笑。
陆秉言一见陆经竹,顿时心软了。
说起来,当朝局势不明,他陆家将来的富贵,还押在这几个女儿身上。
陆观澜毁容,怕是入不了皇家。
陆莲青失了贞,这等的不堪,将来就算找个好夫家都难。
陆莲华更是指望不上,这女儿打小就是个闷葫芦,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嫁过去,好生过日子就算好了。
如今他虽打了主意想迎娶王沁儿,但如今这朝堂之势,又怎叫他等的起十月怀胎,再把孩子养大呢。
这样算起来,如今能指望的,就只有经竹了。
饶是这孩子出身不好,可到底才貌俱佳,将来若有机会入了宫里那几位的眼,前途又有何愁。
想着,陆秉言便冲陆经竹道:“经竹,你扶你阿娘先坐下。”
陆秉言这话什么意思,大家自然明白。
宋月梅心下也是一喜,面上却还是一副可怜模样,被陆经竹扶着在一旁坐下。
陆观澜晓得陆秉言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若不是指望陆经竹,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庇这对母女。
只是,今日的事就算她想算了,宋月梅也不会这样轻易算了的。
想着,陆观澜道:“不知父亲将我叫回来,是有何事交待?王姐姐今日不回去了,我还想多陪姐姐叙会儿话呢。”
陆秉言轻轻咳嗽一声,蓦地看向陆观澜,冷着脸问:“你可曾给你三姨娘送去过什么东西?”
这事始终得给周素素一个交待,可既然不能动宋姨娘和经竹,便只能找个人背黑锅了。
只要陆观澜能背下这个黑锅,他便打算只罚她跪三日祠堂,就当此事揭过。
陆观澜闻言,冷笑一声,“难不成,父亲没有问过三姨娘?若是没有问过,要不要女儿这就去将三姨娘请出来,问个清楚?”
陆秉言眉头一皱,“观澜,你真是越发的目无尊长了。”
陆秉言本想将陆观澜大声训斥一番,余光瞥见王沁儿的一脸诧异,便收敛许多。
陆观澜将陆秉言此番神色看在眼底,只觉可笑无比。
到底是想在未来夫人面前留个好印象,若不然,怕是同那日一样,她得吃个巴掌才算妥当。
宋月梅见状,忙作老好人模样,忙起身走到陆秉言身旁,拍着陆秉言的背,温柔道:“老爷消消气,大小姐性子向来如此,老爷怎能同大小姐这样置气呢?”
陆观澜失笑。
陆齐鸣就是秉性纯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