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般说话?”
皇帝却忽然止住云嫔,道:“那你想要个什么交待?”
陆观澜忽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喜莲,“喜莲姑娘,若是民女没猜错,那有毒的不是蒲桃,而蹊跷之处,却在于你姑娘你之后拿出来的银针吧?”
喜莲心头猛地一震,此时面上终于挂不住,神色间立刻慌张起来。
皇帝虽护着云嫔,可瞧见喜莲如此模样,也立刻明白几分。
随即朝着底下的喜莲质问道:“说,究竟有没有此事?”
喜莲连忙磕头,“不是的,不是的陛下!”
说着,又抬头看向云嫔,“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跟随您多年!莫要叫旁人冤枉了奴婢啊!”
陆观澜却上前一步,到了喜莲跟前,“喜莲姑娘,那银针,还在你身上吧。”
话音一落,一旁的赵全大总管便会意,叫了两个内官将喜莲给架住,当着众人的面,在喜莲袖口处搜出了那枚银针。
喜莲一脸惊恐,随即看向云嫔,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云嫔并未看喜莲一眼,只是事不关己地模样,兀自端起茶盏。
喜莲此刻才明白,自己才是这件事被推出去顶罪之人。
赵全将那枚银针呈上。
皇帝看了一眼,示意陈院判查看。
陈院判上前接过,将那枚银针也是仔细看了,随后也凑近鼻尖一闻。
立时便是脸色一变,抬首对皇帝道:“陛下!银针,是早已被淬了毒的,只是又被银粉染上一层,遇水便能化之。云嫔娘娘此前用银针验毒,不过也是因蒲桃之中的水渍染到了银针上,这银针外头的银粉化去,露出里头本已发黑的针头罢了。”
皇帝大怒,立时起身,看着地上的喜莲,“你这奴婢!胆敢陷害主上!来人,给朕拖出去!”
还没等喜莲再度开口辩驳,赵全便让身边内官将喜莲的嘴给堵住,紧接着便将人拖出殿外了。
皇帝这时才又看向陆观澜,“陆大小姐,你瞧着,这个交待如何?”
皇帝虽未吩咐,可众人也晓得,喜莲的下场,便是只有一个死字了。
陆观澜笑着行礼,“陛下圣明。”
皇帝不语,回头看了眼云嫔,又瞥了眼赵全。
赵全立刻便道:“皇上起驾!”
众人闻言又都跪下,就见皇帝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皇帝走后,皇后才站直了身子,道:“你们都起来吧。”
说罢,看向陆观澜,“既然此事已了,那陆小姐同陈小姐还是随本宫去赴宴吧。”
陆观澜颔首,“是。”
随即,扭头冲着陈若萱使了个眼色,二人便跟着皇后仪驾而去。
贤妃见皇后都走了,便也起身道:“时辰不早了,云嫔若是身子不适,便留在寝宫歇息不必去赴宴,想来,皇后娘娘仁慈,不会怪罪。”
云嫔皮笑肉不笑地行礼道:“是,贤妃娘娘。”
说罢,贤妃扭头朝成墨看了一眼,便也转身出了云熹宫。
云嫔望着贤妃离开的背影,忽然冷笑。
这时,身后处柱子处走来一个身影,对着云嫔颔首,“娘娘。”
云嫔笑了笑,“看来,这丫头的确不得了。”
皇后送来的蒲桃的确没被做手脚,她从一开始就没想用下毒一事陷害陆观澜。
她让喜莲留在殿中,她给陆观澜留下旁人注意不到的破绽,便是想着陆观澜会发现。
她从一早便算到了陆观澜前头所言,所以才让陆观澜故意怀疑喜莲,不过只是让陆观澜的疑心全落在下毒一事上头。
可她还是低估了这丫头的缜密心思。
她更是没想到,陆观澜竟然在踏入云熹宫的那一刻,便盘算好了接下来的每一步。
陆观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