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许多年来都没有与大禹起冲突,大禹之所以不动大成,除了咱们大成有一员猛将,更是因为大成从未与他国联手,也没有动大禹的心思。既然咱们从未透露过同大禹起冲突的心思,这西荛,又是为何找上的咱们?难道,二殿下就没有想过?”陆观澜说着,指了指位于大成身后西面的西荛之国。
成墨点头,“确也如此。难保西荛这次前来,不是为了能让大成冲锋陷阵。若大成胜了,西荛和其余几国坐享其成,若大成败了,这第一个遭殃的,也不会是他们的子民,到时无论是再做部署还是呈上降书,于他们而言,都没什么损失。”
见成墨想通了这一点,陆观澜面上欣慰一笑,“殿下且记住,永远不要同弱者联手。”
成墨微微一愣,目光从桌上的糕点上收回,猛地看向陆观澜。
“一个强者,可比十个弱者,弱者同弱者在一处,总归是没用的,”说着,陆观澜起身。
此时的画舫也已经驶入湖心,陆观澜面朝窗边站着,迎着湖面上的轻风,微微闭上眼。
成墨看得愣愣,不知为何,心底却忽然生出一句话来——
他好似配不上眼前这个女子。
凉风习习,吹乱了陆观澜鬓青丝。
这时,陆观澜看向窗外的眸子微微一闪,眼中错愕一瞬即逝。
随即,陆观澜回头,高声唤来阿梨。
阿梨正同初语和楚玲在外头候着,听见陆观澜的喊声,便立马推门进去。
“二殿下,小姐,”阿梨上前行礼,随即走到陆观澜身旁。
陆观澜回身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先行回去吧。”
阿梨一愣。
这画舫刚驶到湖心,怎的小姐就要回去了。
想着,阿梨便要回头去吩咐船夫。
却听陆观澜又道:“这样好的闲情逸致,二殿下还是莫要辜负了,我同我两个婢女乘小舟回岸上便可。”
说罢,也没等成墨开口,陆观澜便带着阿梨出了门。
成墨怔怔地看着陆观澜,抬起到一半的手又放了下去。
半晌,才叹了口气。
让船夫放下小舟后,陆观澜便带着阿梨和初语坐上。初语划船,可那方向,却不是岸边。
楚玲此刻推门而入,道:“殿下,陆小姐已经走了。”
成墨面上苦笑,摇着头垂眸看着还散着余烟的茶盏。
茶未凉,人却先走了。
想着,成墨也站起身,走到陆观澜方才靠着的窗边站定。
却猛地一惊,眸光闪了闪,随即顿时像熄灭的火烛般一暗。
原来如此。
原来她走得这样急,是因为如此。
小舟上,主仆三人极快地朝着不远处的另一处画舫划去。
初语无奈地看着陆观澜,“怎的不让船夫径直送了咱们过来,也省得我这好一番力气。”
陆观澜却是一笑,“怎么,这头一回让你做事,你便这样的不耐烦?”
一听这话,初语立马郁闷几分,“奴婢并非此意。”
阿梨也在一旁笑,“还是咱们初语厉害,奴婢可不会划船。”
听阿梨这番的奉承,初语颇有些受用,面上立刻有了一丝高兴,这手上划船的力道也是又大了几分。
半晌,小舟终于靠近了画舫。
陆观澜刚从小舟上站起身,还没等站稳,便觉腰间一紧,被人一把揽住,接着便到了画舫上头。
待脚下站定,腰间的力道一松,陆观澜也这才抬眼看去。
就见李尽正笑得一脸和煦,眸中的沉光在此刻显得清澈无比。
身后,阿梨和初语也上了画舫,二人相继朝着李尽行礼。
“不是让你不要来吗?”陆观澜面上忽然有了一丝嗔怒。
李尽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