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
随即便问:“你这话何意?”
贤妃便将自己如何在猎场设下陷阱,又是如何想要促成陆观澜同成墨的亲事,更将自己打算毁人清白的心思和盘托出。
皇后听得也是心惊胆战,更是不敢想,此事若真的发生,陆观澜又将如何自处。
陆观澜那样的心气,那般的性子,若是真被人如此对待,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此,皇后长叹一声,“糊涂!”
贤妃跪在地上不语,等着皇后责罚。
墨儿是她一手教导长大的孩子,如今却生出这样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脱不了罪责。
既然是自己儿子犯的错,可她又不忍心让儿子受过,便想用这法子,也好叫儿子看看,他犯的错,要自己亲娘来受。
虽说儿子一时糊涂,可她相信,这孩子到底心善,也有孝心。
只有她来受过,才能叫儿子明白一些道理。
皇后见着贤妃铁了心的等着受罚,便道:“这件事可还有旁的人知晓?”
贤妃摇头,“此事只是乃臣妾一人所为,旁人都不知。”
皇后点点头,思索良久,才道:“好在陆观澜没事,你虽犯了糊涂,到底没有酿成大错。此事既无人知晓,若本宫突然降责于你,也拿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更不能将此事的缘由说出去。可······你这回的确是犯了错,那本宫便罚你,去宫外的皇寺住上些日子,也好静静心吧。”
妃嫔若无大错,都不会去皇寺呆着,若说哪位嫔妃去了皇寺修行,那定然是犯了什么错,为着说出去好听,才以此为借口,将其送过去。
去了皇寺的妃嫔,若不被皇帝顾惜,那便是到老到死,也再不能回宫。
皇后此番的责罚,一则,是想着毕竟自己还在宫内,待贤妃去些时日,自己再将贤妃接回来便是。二则,让贤妃去皇寺,同样是说修行的理由,便不用再想其他缘由搪塞众人,众人也不便再问,此事便算过去了。
而贤妃,得了这样的惩罚,一来去寺中能好好静心,二来于嫔妃而言,这等的责罚也算是够了,于陆观澜,也算有个交待。
贤妃对此发落似乎很满意,叩谢皇后,当即便退下。
贤妃走后,岳嬷嬷进了殿中。
皇后道:“方才,你可有听见?”
岳嬷嬷颔首,“奴婢不敢听。”
皇后叹了口气,晓得岳嬷嬷耳朵灵,自然是将方才她与贤妃所言听得一清二楚,便道:“依你所见,贤妃此举,究竟为何?”
岳嬷嬷想了想,“想来,定然是同那陆观澜的凤命之说有关。”
皇后点头。
当时听闻此事后,她也有些纳闷儿,更想着,恐怕陆观澜与侄儿的婚事便要就此作罢。
可瞧着皇帝的意思,却又不像是接纳陆观澜,也没有属意让陆观澜做二皇子妃。
要说贤妃为着争储,为着所谓的凤命之说,她是断然不信。
成墨这孩子本就有贵命,自小就被皇帝看重。虽未立储,可谁都看得出,皇帝这是把他当作了继位人选。
如此又何必为着所谓的凤命之说,为着争储去设计陷害呢。
这不仅叫皇后想不通,岳嬷嬷也是觉得奇怪。
贤妃这许多年来多番帮衬,要说若无贤妃,恐怕皇后娘娘在这宫中孤寂非常也就罢了,兴许早就从这后位上被人拉了下去。
可就是这样的人,又怎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皇后想了半晌,实在不大明白,便冲岳嬷嬷道:“你晚些时候去查查,前日猎场发生了些什么事。”
岳嬷嬷当即颔首应声答是。
这边陆经竹高高兴兴地准备着明日中秋,那边周素素却是担忧不已。
这眼看着都已经一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