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后,脸色一白。
李尽在战场上究竟什么样子,饶是她未曾见过,也早有耳闻。
这样疆场上的煞神,说出要血洗王都的话可不是玩笑。
见初语不说话,李尽一摆手,方才脸上的杀气霎时间全无。
初语见状,也立马颔首告退。
走出房门后,初语忍不住回头望了屋子一眼。
也不知为何,她对李尽方才展露出的杀意能如此畏惧,而这份畏惧在她看来,又觉着熟悉无比。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脚尖点地顿时跃上围墙。
李尽在屋里听见外头初语翻墙而走的声响,却又将纸笺给拿了出来。
指尖摩挲着上头的字迹,虽只有两行,他却觉着此生足矣。
“韶光如飞鸟,我必待君归。”
阿梨寻赵管家并未多大会儿,很快便回来。
“奴婢方才去问了。赵管家说,是老爷吩咐二小姐出门采买一些东西,”阿梨一进门便同陆观澜回禀道。
“采买东西?”陆观澜喃喃着若有所思。
她虽不信陆经竹真是去采买东西,可瞧这样子,到底是问不出什么了。
“那小姐,可要让初语去查查?”说着,阿梨往院子张望了一眼,却不见初语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这丫头莫不是也学着小菊偷懒去了?”
陆观澜闻言一笑,“替我办事罢了。”
“那可要等初语回来再让她去?”阿梨道。
陆观澜摇摇头,“再好用的初语,也经不起成天在蹦来蹦去的折腾,况且,明日她还要替我走一趟文安坊。”
阿梨听了这话,顿时又有了一丝担忧,“听说贤妃娘娘已被遣去了皇寺,这个时候,咱们还要去找二殿下?”
陆观澜轻轻笑道:“怎的了?”
初语叹了口气,“奴婢只是担心,小姐您会被牵连。”
陆观澜当然知道阿梨在想什么、担忧什么,可她这件事若非成墨,也无人能做了。
到底,她还是想用成墨来扳倒成野的。
翌日一早,初语便按照陆观澜头天的吩咐跑了趟文安坊。
成墨并不在院儿里,而是别院的子元将初语送去的信收了下来。
待初语一走,楚玲却走了出来。
“这陆大小姐还真是能耐,竟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个会武功的丫头了,”子元拿着信啧啧道。
楚玲见过初语,也晓得初语身上武功不错,说不定还在自己之上。
倒确是不知,陆观澜是如何让这等人听候在自己身边。
“这信可要给殿下送去?”子元见楚玲好似在发愣,便开口询问道。
楚玲看着子元手里的信,幽幽叹口气道:“陆大小姐的信若是不给殿下送去,岂不是等着让殿下责罚?”
如今贤妃娘娘去了皇寺,殿下又时常待在宫里。近来更是日日陪着皇帝理政,甚少回别院。
想来,今日还得自己跑一趟了。
随即,楚玲便一把拿了子元手上的信,转头就去后院牵马。
陆观澜睡了个懒觉起来已是晌午。
阿梨连忙让小菊将午膳备上,自己则去伺候陆观澜梳妆。
陆观澜打着呵欠问:“初语可回来?”
阿梨无奈地笑道:“可早就回来了,小姐您也不看看这会儿是什么时辰。”
陆观澜看了眼窗外的天,见着天色极好,不由心情也好了几分。
今夜,李尽便要出发。
但愿他平安归来。
想着,陆观澜忽然伸手抚住阿梨正在为她梳头的手,扭头冲阿梨道:“你让初语备上马车,待会儿随我去一个地方。”
阿梨不解,“您不用午膳了?”
陆观澜摇头,“不用。”
李尽此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