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求于你?”
成墨笑了笑,“儿臣也想过这个问题,说起来,母妃恐怕不了解,我同陆家大小姐早前便一直私有往来。母妃一心念着不想让她搅入这宫中,可实则,她早已同儿臣站在了一边。”
贤妃一愣。
“可她不是同李尽······”
贤妃话还未说完,就听成墨打断道:“那不过市井传言,母妃岂能轻信,若非她同儿臣亲近,又怎会与儿臣说起这些。”
贤妃看着自己儿子此刻眼巴巴望着自己,就好似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点头便能允下的事。
可是这陆观澜,真的同自己儿子才是一边?
那如此说来,之前所谓同李尽的牵扯瓜葛,不过都只是李尽和皇后的一厢情愿?
难道,真是她想错了?陆观澜同墨儿才两情相悦?
若真是如此,那她岂非棒打鸳鸯了许久?可为何她总觉着,事情并非如此呢?
陆观澜若真心系墨儿,那日猎场之上,墨儿又为何不惜赌上陆观澜的清白。
想到此,贤妃将那信给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道:“淑嫔的事,本宫可以查,近来你也少生事端,总归这宫里头也待不大长久了。”
成墨没明白贤妃的意思,有些疑惑道:“母妃说的待不长久是何意?”
贤妃不语,只是面色温柔地看向成墨。
只有她的墨儿不成为储君,到时封王后,她便早早请旨,让墨儿前去自己封地,也不必在这京中久留。
至于她,若是可以,随着墨儿一同前往自是好的,可若是不能够,那她便回皇寺,在佛堂度此余生。
见贤妃不愿回答,成墨只得换了个话头,“说来,儿臣倒是没见过外头那个什么姜嬷嬷,瞧着也是古怪得很。”
贤妃闻言收回思绪,道:“姜嬷嬷是在皇寺之中照顾过本宫的一个烧火嬷嬷,本宫念受了她的恩,这才让她跟着回宫。楚月如今不在,本宫身边能再多个人也是好的。”
成墨点点头,随即道:“方才见母妃疲倦,儿臣此番前来倒是打搅了母妃歇息,这便告退。”
贤妃没有拦他,只是点点头,侧过头去。
见贤妃又阖上眼,成墨便轻声退了出去。
走到院儿里时,瞧见那姜嬷嬷还在,手中的银剪已然放下,正仔仔细细地拨弄着瓶子里的花束。
没由来的,他忽然走上前,“姜嬷嬷在皇寺待了多久了?”
姜嬷嬷并未扭头看他,只是笑了笑,道:“有个二三十载了吧,怎的?殿下也想去皇寺待上一待?”
此话姜嬷嬷说得冒犯,可成墨却并未恼,而是接着问:“瞧嬷嬷这年岁不小,在这宫里成日里伺候母妃,不嫌累吗?”
“二殿下,”姜嬷嬷忽然扭头,眼睛直勾勾看向成墨,“活着便已很累,又何必多思多虑呢。”
说罢,不再理会成墨,而是回头继续打理手中的插花。
成墨闻听此话却是一怔。
活着已是很累?的确,活着是累。
话是没错,可这姜嬷嬷后半句却是在告诉也是告诫自己,不要多想。
这反倒让他不得不多想。
可见这个姜嬷嬷不理会自己,母妃也好似隐瞒着什么,再多问也问不出个什么,索性便扭身走了。
这时候,原本还认认真真打理着花草的姜嬷嬷忽然回头,看了看宫门外,继而又脚步轻快地回了殿中。
直到夜幕降临,漫天的黑云弥漫在宫城之上。
皇宫内,灯火渐渐亮起。
“陛下,是该歇歇了,”赵全抬眼看了看天儿,又转头看了眼刻漏,“想来贤妃娘娘哪儿早已备好了晚膳。”
皇帝放下手里的折子,闭了闭眼,随即睁眼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