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什么。
姜嬷嬷见着二人出了宫门,便立刻转身回了殿中。
贤妃又转头望着窗外的院子,眼中却比之前多了一丝疑惑。
“姜嬷嬷,你说,一个宫妃会对自己身边的宫女如此在意吗?”贤妃忽然开口。
姜嬷嬷知道贤妃在说什么,便道:“奴婢也觉着奇怪。”
贤妃扭回头看向姜嬷嬷,“若非为了丽妃前来试探,便是为了在宫里站稳脚而来拉拢本宫,可是本宫如今这幅模样,没有什么好值得拉拢的,她却偏巧在这个时候来了。更让本宫尤为不解的便是——若为了拉拢本宫,为何还没等谈妥,只因身边宫女受伤后转醒,便匆忙回宫?”
“究竟是并非诚心,还是那宫女于她而言很重要?”
姜嬷嬷看着贤妃道:“或许是,既想拉拢娘娘您,那宫女又对她尤为重要呢。”
贤妃不置可否。
带着龄虞回了锦华宫,龄婵便以自己风寒为由,宣来了御医。
御医瞧见所医治的是个宫女,心中虽有不快,可奈何眼前是皇帝面前如今最得宠的淑嫔,现下的恩宠更是比之当年云嫔还甚,便只得默默听命。
龄婵瞧这御医为龄虞包扎好了伤口,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冲御医道:“太医知道该怎么办吧?”
御医立马点头,“淑嫔娘娘放心,微臣自当守口如瓶。”
这宫里头的事儿本就多,他一个御医,自然能避则避,更遑论自己没事找事的祸从口出呢。
待御医走了,龄虞才扶着头从榻椅上坐起来,问道:“阿姐,方才可是有人打晕了我?”
龄婵点头。
“贤妃的人?”龄虞问。
龄婵叹了口气,只是伸手爱怜地抚摸着龄虞的头,“是阿姐不好,不知贤妃身边还有个厉害的。方才在朱华宫内,又怕让贤妃起疑,便没能赶紧为你找太医。”
龄虞却摇头道:“我知道阿姐心疼我,我也不想给阿姐惹麻烦,阿姐无需自责。”
龄婵笑了笑,随即问:“可还疼吗?”
龄虞懂事地摇头笑道:“不疼,上了药就不疼。”
这句话,却叫龄婵的心里忽然顿了顿。
那年遇见他时,她也同他这样说过。
她原本是大禹公卿世家的小姐,可祖父被卷入一场案子累及全族,而后她便同父母流放于黄沙之地。
再然后,便有人找上她,将她送入帝都,更给了她新的身份。
随后,她成了大禹圣女。
再后来,她认识了他,倾慕于他。可是她终究不能与之相守,甚至还假死而到了大成。
但她心里的希望还未曾破灭,只要她完成了任务,她便能回去,便能再见到他。
想到此,她道:“晚些时候你去寻燕微过来。”
龄虞不解,“这时候让她过来做什么?”
“送信。”
成墨赶到嘉祁宫时,皇后已经等候在殿中。
一踏进殿门,成墨便立刻朝皇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赶紧让成墨起身,随即让成墨坐下,又屏退了殿中的宫女。
这才开口:“本宫先前便想问你一句话,如今再问,想来也不会晚。”
成墨却忽然冷了脸,道:“母后为何不告诉儿臣,母妃被父皇禁足一事?”
皇后一愣,“谁同你说的?”
成墨闻言笑了笑,“看来,母后是真不想告诉儿臣此事。”
皇后叹了口气,道:“本想先问过你一事,再同你说你母妃的事,既然你这会儿问起,那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成墨道:“母妃究竟因何被父皇禁足,是因为淑嫔吗?”
“淑嫔?”皇后眉头一皱,“这同淑嫔又有何牵扯?”
成墨一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