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物件儿能证明这二人的身份。”
张三枝被李尽这眼神看得后背发凉,当即按李尽吩咐照办。
先是在脚下的人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没找到什么东西,便去那树下之人身上找。
“将军!您还别说,真有嘿!”张三枝从那人鞋里搜出一张信纸来,拿着那信纸就往李尽身边来。
李尽眉头一皱,颇为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张三枝见状忍不住撇嘴,“若是以前,饿起来的时候,就是这饼子往鞋里放您都得吃上两口,如今这是有了媳妇儿,反倒爱干净了?”
李尽顿时道:“放屁!我什么时候吃过鞋里的饼子。”
张三枝轻哼了一声,“随便说说罢了,”说着,将那信纸打开,又朝李尽递去。
李尽无奈,只得接过。
张三枝在一旁看着李尽的脸色越发难看,不免有些担心,“这上头写啥了啊?”
李尽黑着脸,将信纸又递还给张三枝。
张三枝一脸狐疑地接过,仔细看了看,顿时一怔。
“将······将军······齐······齐家?同二皇子有关?”张三枝都有些结巴了。
要知道,这可是当朝右相齐家,是贤妃的母家,又是二皇子的靠山。
贤妃同皇后娘娘的关系他也是知道的,虽不知方才在林子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可瞧着将军的模样,该也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他也不傻,究竟什么人得用寻死来护主,又究竟做了些什么事,自然不难猜出个大概。
想到此,张三枝道:“将军您如今打算怎么做?”
李尽看着地上的尸体,并未回答张三枝的话。
怎么做?方才他在林中听得清楚,若真是齐家做的,那此番阿公平白惹上陛下猜忌,便也有齐家的份儿。
这些年来贤妃帮衬着姑母,待他也很好。
饶是他同二皇子并不亲近,可看在贤妃的份儿上,他也没法真的对二皇子和齐家动手。
况且还有一点儿,便是他从小便看出了父亲对贤妃有情。
那时候他本还怨念过,可后来瞧见父亲孤身一人可怜,毕竟母亲过世许久,每每去宫里请安碰上了贤妃,贤妃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同样给了自己许多关切。
他便甚至还想,若贤妃不是贤妃,能做自己的继母,也是极好的。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问父亲,是不是喜欢宫里的贤妃娘娘。
父亲踹了他一脚,告诉他这种话以后不能在外头说,会毁了贤妃娘娘的清誉。
“贤妃娘娘是个很好的人。”
是啊,父亲那时候也说,贤妃是个很好的人。
这样好的人,背后却牵扯了这样的事。
他如今甚至在想,齐家的目的,是否不仅为了让陛下起疑,更为了旁的什么。
比如阿公,又比如阿公这多年镇守边地的功劳。
再比如——他手里的兵权?
“对了,我不是让你看着,你怎的来了?”这时,李尽回过思绪,忽然转头问张三枝。
张三枝顿了顿,一拍脑门儿,“俺竟然忘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竹筒递给李尽。
李尽接过,将上头所言看罢,猛地瞪向张三枝。
张三枝,“俺这不是,被这地上倒着的俩给唬住了嘛。”
李尽没再责备张三枝,只是道:“这会儿人在何处?”
张三枝道:“和将士们一道烤火呢。”
李尽闻言当即跨马而上,扭头冲张三枝道:“你自个儿跑回来吧。”
张三枝先是一愣,随即一脸苦笑:“将军您慢走。”
回到扎营地,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坐在火堆旁的人也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