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抱来我身边一瞧,是个白白净净的大小子,眉眼倒和那女子很是相像,我便晓得这孩子定然是那女子所生。
再仔细瞧了瞧,这孩子倒是无甚大碍,就是年幼受惊,加上没能休息好,这才有些惊梦罢了。
因为跟着师父习了些看骨相的本事,我便一眼瞧出,这孩子根骨相当不错。
这时候,那女子的营帐中有人来禀,说是女子有话要对少国公说,少国公便让我先照看着孩子,自己则去了那女子营帐之中。
没多时,那边儿便传来消息,说是那女子去了。”
田大夫说着,又是一声长叹。
陆观澜听到此处却是越发的惊异莫名,当即问道“您所见的那女子,可是少国公夫人?”
“夫人?”田大夫闻言一笑,“这少国公都还未成亲,又哪儿来的夫人。”
陆观澜却忽然有些理不清头绪了,“既不是少国公夫人,那这孩子······”
不对啊,少国公李牧只有一个孩子,便是如今的上将军李尽。
按照田大夫所言,少国公抱去给他瞧病的孩子就是李尽,既然那女子是李尽的生母,便应该就是李牧的夫人。
可就如田大夫所言,李牧都还未成亲,又哪里来的什么夫人。
“难道是个外室?”陆观澜喃喃,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问田大夫。
若是因为李牧死了,怕国公府无后,继而认了李尽这个身份,让李尽入门,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她分明记得,李牧在世时,李尽便已经是国公府的嫡孙。
依照李家如此的行事态度,若是不认那女子入门,大可以同样不认李尽,待到李牧回京之后再行婚配,娶了正妻便不就有了嫡孙,又何必一早便让李尽承袭爵位呢。
可既然认了李尽,为何当初那女子又远在边地,并未早早接入京中国公府,更未纳入门,难道李牧就不想给那女子名份,难道在那边陲之地养胎要比在京中的国公府中要好?
如此一来,实在就有些说不通了。
再者,瞧李尽的态度,像是一直把自己生母当作国公府的嫡妻。
而李国公和少国公李牧待他也是极好,丝毫不像是庶子的待遇。
要说这国公府究竟是不重嫡庶,还是另有原因?
田大夫这时候道“这孩子怎么了?这孩子也不是少国公的孩子啊,我瞧那眉眼是一点儿不像,便以为是少国公哪位挚友的妻儿,说不定是那将士身故,留下这一对孤儿寡母的,少国公不忍,便倾力相救。”
陆观澜听到次,忽然问,“所以你是说,这孩子不是李国公的孩子,不是······李尽将军?”
田大夫闻言一愣,半晌才有些发懵道“这······这哪儿跟哪儿啊,什么怎么又扯到李将军身上了,这李将军不是······”
说到此,田大夫蓦地傻了。
过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般,看着陆观澜,双目圆睁,“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初我瞧的那孩子,便是李将军?”
陆观澜也被这田大夫绕得有些莫名其妙,皱着眉头道“你不知道?”
田大夫愣愣地点头,“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李将军,还是不知道是不是少国公之子?”陆观澜忽然这样问。
田大夫顿了半晌,才道“我是不知道这孩子就是李将军,可我分明能肯定,这孩子他压根儿同少国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陆观澜顿时愣住了。
李尽,不是李牧之子,那李尽又是谁的孩子?
那个女子又是谁?
这时候,就听田大夫思索着喃喃道“我还记着,少国公从帐中走出来时,正巧李国公也来了,二人就在营帐前叙起话来。我本来不该听的,可奈何我守着这孩子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