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陆观澜轻笑一声。
如此倒像是她们母女素爱行之的手段了,一招致命的事儿,无论是宋月梅还是陆经竹,都不爱做。
反倒是这样长此以往才能见效之事,能让她们母女二人生出极大的骄傲感。
“倒是个好法子,”陆观澜笑道。
田大夫却道,“什么好不好法子的,我也是说完了见二小姐的态度才明白自己失言,你若要因此怪罪于我,那我也无话可说,没什么好解释的,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说着,田大夫捡起一旁地上的绳子一伸手,示意陆观澜又把自己绑上便是。
陆观澜见状却不由失笑,“如此看来,您也挺清醒的,只是如此清醒,方才为何还要问我为何绑您至此?”
田大夫冷瞥了一眼陆观澜,讪讪道:“本不想承认道出此事罢了,可如今你既已知晓,还能有何可瞒。”
陆观澜笑着摇摇头,道:“那您就不怕死?”
田大夫闻听此言也笑了,“医者,死有何惧?想当初,我也是怕过的。
就论方才同你们说起那少国公一事,当初谁也不能保证,少国公真能留了我性命。
人人都以为我当初辞官回乡,只是家人亡故,可只有我知道,当初我也是怕,怕少国公不会放过我。
可在乡中待了许久,直到听说少国公逝世,我才敢回京。
回到京中,却发现我那原本住着的宅子依旧焕然如新,又听街坊四邻说起,少国公派人来寻来我几次,说是感谢我帮忙,特意送来些良田铺子。
那时候我才知道,是我小人之心了。
当朝权贵,也并非然都是那只知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之人,也有如少国公一般,待人亲和,又能为国征战之人。
自那以后,我便不怕什么了。”
听了这话,陆观澜脸上却露出一丝讽刺,“既然不怕,怎么我婢女不过稍稍威胁您一番,您便将少国公一事和盘托出了?”
田大夫面色有些难看道:“人之本性······人之本性,我这不也是······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嘛。”
陆观澜又是一笑,道:“那我若是告诉田大夫,此番绑您来,并非要取您性命呢?”
田大夫一皱眉,“那你可是想让我做什么?”
陆观澜点头笑道:“的确如此。”
田大夫立时又恢复先前的警惕,问道:“做······什么?”
陆观澜笑着又回到椅子前坐下,一脸笑容。
“你不是,替我那好妹妹诊过脉吗?”
田大夫眉头一皱,“谁说的,我就是还未来得及诊脉便被轰出来了,否则也不会······”
话还未说完,就被陆观澜打断,“不知田大夫诊出的是何脉象?”
田大夫见陆观澜如此,顿时明白过来。
接着道:“我好歹也是医者,这病情可是不能胡乱说的。”
陆观澜却好似没听见田大夫所言般,喃喃道:“说起来,少国公一事本就没什么人知晓,你这样一个知情者,别人没将你处置了,还感谢你,你非但没帮人家保守秘密,还将此事告诉了旁人,若这事儿传出去,田大夫可就真成了个背信弃义之人。”
田大夫闻言一咬牙,问陆观澜,“那陆大小姐且说说,二小姐应该是何病症?”
陆观澜见此一笑。
“谁说一定要是病症了?”陆观澜语气轻柔。
田大夫皱着眉一愣,“你的意思是——”
陆观澜起身,走到田大夫跟前,“若是喜脉,那岂不是让陆家多了桩喜事?”
田大夫猛地抬头看向陆观澜,眼里诧异无比。
这女子有孕本是喜事,可这闺中女子有孕,那便是给自家门楣添了桩极大的丑事。
这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