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今日陪着大夫人去寺中上香,从寺庙出来的时候,听见走在前面的两个夫人在聊起什么。
原本以为不过是夫人们之间的闲话,谁知耳朵灵的陈若萱却听见了“陆经竹”三个字。
而后,她便让大夫人先回马车,借口自己想回头去许段儿姻缘,便等大夫人走后追上前去询问那二位夫人所言何事。
这二位夫人都是京中员外的夫人,听说陈若萱是陈将军的嫡女,自然好言相待。
便将事情同陈若萱说了。
说是京中有名的田大夫前夜里去了陆家,翌日才回了自己家中,陆家的丫鬟把田大夫送到家门口的时候,还嘱咐田大夫不要将给陆家二小姐看诊的事儿说出去,之后便走了。
有耳朵好使的听了这么一嘴,本也没什么。
谁知,那田大夫是个素爱饮酒的,晚些时候去了酒肆,一喝高便将此事同酒友们抖落了出来。
这酒肆的人本就不少,田大夫又在堂中。
说起自己给一位官家闺秀看诊,却看出了喜脉,要知道,这官家闺秀可还未成婚呐,当时没把自己给吓死,还以为活不出人家府邸宅院儿呢,如今能这样命大地活着,真算是好运气了。
此话一出,便有人想起早些时候陆家丫鬟送田大夫回来时所言,便立时明白过来,这田大夫口中所言的官家闺秀,定然是那陆家二小姐。
这不,礼部尚书家出了这样一桩丑事,哪儿能不叫人说道说道。
陈若萱却在听完这番话后惊呆了。
也来不及多想,便转头将大夫人送回将军府,也来不及给陆家下拜帖,便赶了来。
“我知道我来得仓促,是有些不知礼数了些,兴许还惹得你父亲讨厌,可这毕竟······”陈若萱看着陆观澜,脸上的担忧之色显露无遗。
陆观澜去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道:“她陆经竹出了事,又与我何干呢?”
陈若萱一愣,随即道:“话是这样说,可毕竟她是陆家的女儿,此事被人尽数知晓,外头真是传什么的都有,定然也会影响你们陆家的其余女眷呐,陆经竹是死是活是好是坏与我何干,我只是担心影响你······”
陆观澜心头一暖,抬手递给陈若萱一杯茶,“说了半晌想必也口渴了,方才烧好的水太烫了,估摸着这会儿喝正好。”
陈若萱顿了顿,轻笑着摇头接过。
便听陆观澜接着道:“外头都传了些什么呀?”
陈若萱刚咽下几口茶,听陆观澜这样一问,又是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道:“说什么,陆经竹肚子里的孩子是三殿下的。我就奇了怪了,陆经竹怎会高攀了三殿下,也不知外头那群人怎么传出来的。”
陆观澜扭头,同阿梨相视一笑,随即回头道:“若真要说起来,上回竹林一见,我倒瞧着三殿下好似真对我那二妹妹有意啊。”
陈若萱闻言一顿,也回想起当日。
那日她对陆经竹原本不甚客气,可三殿下一来便给陆经竹解围,还处处维护着陆经竹,甚至明着暗着的喝斥了她。
如今想来,倒的确是有些不一般。
陆观澜在旁瞧着陈若萱神色间的变化,心头不禁一笑。
要说她还真没想过让陈若萱掺合此事。
昨日让阿梨送田大夫回去后的故意为之,加之田大夫这平日里爱饮酒的习惯,便成了最好的引子。
田大夫那喝醉了往外吐真言的举动自然是装的,而散播流言这种事,让初语一人去办即可。
于是,这不过一夜之间,陆经竹同成野的流言,可要比当初陆莲青失贞那事儿传得要广得多了。
毕竟陆莲青那事到底是陆家自己的事儿,只消待时日稍稍过去些,便可风平浪静,顶多算是陆家的一个宅邸秘闻。
可陆经竹这事儿不仅关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