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好,如今这样久的时日过去了,只要不被人拿出来说道,外头那些人倒也都忘了。
陆观澜同李尽的事儿也是莫须有的,更未传到外处去。
只有如今陆经竹这事儿,底下两个不知哪里洒扫的丫头都能知晓,府中采办的嬷嬷出个门就能听说,这事儿究竟是传得有多大?
难不成真如这两个丫头所言,快传到宫里去了?
想到此,他又忽然想起那会儿在门前瞧见几个妇人指指点点,莫不是也为此?
赵管家也说,前夜陆经竹请了大夫来,该不是真怀孕了?
那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是——三皇子的?
不成,他得弄个明白才是,否则此事若真传入宫中,且不说云嫔那边儿会如何,就陛下那里,恐怕对他都会有所芥蒂,以为他教女无方,表面儿上无关争储,实则暗地里却叫自己女儿做出此等苟且之事,以此博取名位。
想到此,陆秉言没再管还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也没等赵管家回来,便径直朝着墨园去了。
两个丫鬟见陆秉言走了,顿时松了口气。
方才在陆秉言跟前没说话的那个丫鬟便道:“我就说了,叫你少说少说,你瞧瞧,出事儿了吧。”
另一个丫鬟盯着陆秉言离开的方向,闻言回头,脸上却微微一笑,“是啊,出事儿了呢。”
陆秉言匆忙赶到墨园时,正巧见着陆经竹身边的大丫鬟萍儿端了碗碟从屋子里出来。
萍儿瞧见陆秉言来了,也来不及回头给陆经竹说一声,便立刻行礼,“奴婢给老爷请安。”
陆秉言怒视着萍儿,问:“二小姐人呢?”
萍儿见陆秉言这般模样,有些奇怪道:“二小姐才将用了晚膳,这会儿在房里看书。”
陆秉言点点头一扬手,冷声道:“我与二小姐有话要说,旁的人就不必在身边伺候了。”
萍儿明白陆秉言的意思,手里端着的碗碟还未放下,便立刻转身回屋去把伺候的丫鬟们给叫了出来。
这时候陆秉言才进了屋。
陆经竹此时在榻椅上坐下不久,见着萍儿莫名其妙把屋里头伺候的丫鬟都给遣了出去,正等着萍儿回来禀报说究竟怎么回事,却没等到萍儿回来,反倒见陆秉言来了。
陆经竹连忙站起身,朝着陆秉言行礼,随后又抬眼看向陆秉言道:“父亲您近来不是忙于朝中之事,怎的今日来了?”
陆秉言冷笑一声,环顾四周,随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再不来,你岂不是要翻天了,”陆秉言冷声道。
陆经竹却被陆秉言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疑惑道:“父亲何出此言?”
这些日子陆秉言忙碌得很,她便没有时常去给陆秉言请安,只是早晚让人送去了茶点参汤,以此来尽尽她这个做女儿的孝心。
按理说,陆秉言这忙得不可开交,饶是今日早些时辰回府,也该去找周素素才是,做什么跑来她墨园,还对她兴师问罪起来了?
陆秉言瞧着陆经竹一副无辜的模样,没由来的忽然想起宋月梅来。
心中一顿,随即道:“你前夜里,是不是寻了大夫来府上?”
陆经竹眉头微微一皱,道:“女儿的确是寻了大夫来,不过想着不是什么大事,便也没有惊动父亲。”
陆秉言见陆经竹都已经承认,心中顿时一凉,接着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可知,你寻来的这个大夫,是个爱饮酒的酒鬼,你这事如今已传得是人尽皆知了!”
说着,陆秉言气得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瓷随之一震。
陆经竹实在不知陆秉言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不禁皱眉问:“女儿不过是请大夫诊个脉,此事又有何好传。”
又同那大夫是不是酒鬼有何关系。
陆经竹这样想着,满脑子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