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是宫里头的总管来了,说······”丫鬟也有些迟疑,毕竟这话说出去,也实在有些侮辱了宅门小姐。
萍儿追问“说什么,你还不快说,若真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岂不是因为你耽误了?”
不知为何,萍儿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却还是抱着但愿是好事的心。
只愿是宫里头认了小姐和肚子里的孩子,如此,倒也是不用再担忧什么。
也全了小姐的心思了。
那丫鬟嗫嚅着缓缓道“说······二小姐的茶艺好,想让总管尝尝二小姐的手艺。”
此话一出,院子里的丫头们都惊呆了。
萍儿更是愣得说不出话来。
老爷这是——让小姐去伺候一个阉人?
去······去给一个阉人端茶倒水不成?
这时,只听“啪嗒”一声脆响。
萍儿回过头去,就见陆经竹正抱着暖手炉站在屋子门口,脸上更是僵硬着宛如失了魂魄的木偶。
萍儿还想说什么,却又见陆经竹忽然脸色变了变,竟笑了起来。
“父亲他——可是让我现在就去?”陆经竹忽然问。
前来传话的丫鬟听了,也只是战战兢兢地点头称是。
陆经竹转头看向萍儿,“既然父亲让我去,那我有何去不得,为我更衣。”
萍儿回头看了几个院儿里的丫头一眼,便转头去伺候陆经竹了。
院儿里的丫头这才回过神,想起方才萍儿的眼神,便立刻四散退下各忙各的。
只有前院儿来的丫鬟,看着转身进门的陆经竹,心里在想。
怕是以后陆家的这位二小姐日子更不好过了。
此事传出去,那可真是颜面尽失。
初语回到桃园,将陆秉言回来后带着宫里的内官,还说让那内官尝尝陆经竹茶艺的事儿同陆观澜禀报了。
陆观澜听罢倒有些意外,“说这话的时候,陆秉言可有避着旁人?”
初语摇头,“兴许是怕避开旁人有些得罪那宫里头的,便大大方方地讲出来了。”
说着,初语又一撇嘴,接着道“您这爹做到这份儿上,也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