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道:“您如此小心也是没错的。”
陆观澜点点头。
的确,此时行事,越是小心越好。
总归李尽回来也这么久了,张三枝已经以“将军回京,棺木除煞为由”,在城郊道观停留了这几日,虽不能多耽搁,可也不急于这一时。
她这两日不知李尽那边的境况,在确信李尽那边安然无虞之前,她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否则,若半途一旦出什么错,不仅李尽落得欺君之罪,就是李尽最想庇佑的皇后和李国公,也会受牵连。
李尽之所以将此事托付于她,她觉着,并非真的因她做事妥帖,而是他真的心意,将副身家性命都交托于她手上。
如此,她更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阿梨看着自家小姐如此紧张正色的模样,也是微微诧异的。
印象里小姐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认真对待一件事,可因着此事关乎李将军,小姐才这般的上心,这般地仔细。
想着,便轻声道:“小姐您也不用太忧心了。”
陆观澜回过神,冲着阿梨微微笑着点头。
又怎会真的不忧心呢。
赶到道观之后,陆观澜便径直下了马车,让阿梨和车夫等在外头,自己则带着初语进去。
这一来,是怕有何变故,阿梨在外头不会有什么危险,初语毕竟有身手。
二来,若是无事,初语也可以在她和李尽叙话时帮忙守在外头。
让道观的小道引路到了后院,打开了后院儿门,就见院子石桌旁正坐着张三枝。
张三枝正在喝粥,瞧见陆观澜来了也是一愣。
当即站起身往陆观澜身后望,却不见她身后跟着旁的人,不免有些奇怪。
陆观澜看了张三枝一眼,回头对小道士笑了笑,“多谢道长。”
带路的道士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对于这道士的反应,陆观澜倒有些惊奇。
虽说知道李尽是在他们道观停放棺椁,可到底她一个不知来路的女子,也能如此引来?
难道就不会过问一番?
还是说,这道观或是方才那道士也有问题?
想到此,陆观澜朝着初语使了个眼色。
初语正要转身去追那道士,却听张三枝道:“不用怀疑了,那道士也是咱们的人。”
陆观澜一愣,扭头朝张三枝看去。
张三枝几步上前,又将后院儿的门关上,这才接着道:“这道观是少国公在世时遣人修建,是为那些战场上死去的兵将战士们超度所用,道观里的人,也都是从前仰慕敬重少国公的道长,他们留下打点,有的还收了徒弟,如今这道观里头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否则,你以为俺安排到此处是为何?”
听了张三枝此番话,陆观澜倒真对他平日里的蠢笨形象大有改观。
随即问:“他呢?”
张三枝知道陆观澜口中的“他”指谁,便抬头指了指靠山处的一间屋子。
还没等张三枝再说话,陆观澜便朝着那屋子疾步而去。
张三枝瞧见陆观澜如此模样,不禁感慨,“啧啧啧,咱们将军也算熬出头了,什么时候也能让这冷冰冰的陆大小姐着急一番,不愧是将军。”
一旁的初语一脸嫌恶地皱眉,瞥了一眼张三枝,便走到石桌旁坐下。
这时候,张三枝又打开门看了看,回头问初语,“你家大小姐就带了你一人儿来?”
初语闻言回头,“怎么?”
张三枝似乎有些难为情,支吾了半晌,才道:“那个······叫阿梨的丫头呢?”
冬日冷气蔓延至屋内,道观内没有火炉,房间里也是冷冰冰的。
李尽手中正拿着信,信是安伯传来的,信中有近来京中的各处消息。
为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