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已经不在,家中除了为父,自然由你说了算。”
陆观澜闻言顿时一脸感激地看向陆秉言,“女儿多谢父亲爱护。”
陆秉言点点头,“无旁的事你便回去休息吧,近来为父也不得空看你,你自己保重身子。”
陆观澜颔首,随即退出门外。
外头的初语见陆观澜出来,忍不住一笑。
待走出了长廊,初语才道“您这爹究竟是脑子不大好,还是您这忽悠得太厉害?这三言两语的,就被你劝动了?从前倒没觉着您这爹有多疼爱您,方才听见那话,倒好像个真的父亲。”
听见初语如此说,陆观澜也是一笑。
不是陆秉言太蠢,也不是她太能忽悠。
实在是如今的局势下,陆秉言太害怕了。
害怕被罢官,害怕失去从前的地位,害怕被皇帝摒弃。
于是,才会想尽一切办法重回以前。
方才她所言,不过是正中陆秉言下怀罢了。
若是陆经竹换上陆经竹的角度同陆秉言这样说,告诉陆秉言,皇帝的意思可能让她好好诞下皇孙,那陆秉言也会信。
只可惜,陆经竹这时候刚从祠堂出来,还在墨园。
而她却比陆经竹先行一步,抢在陆经竹想到此事之前告诉了陆秉言。
如此,就算陆经竹再想说什么,陆秉言也只会把陆经竹当作一心就想嫁入天家,而不顾他这个父亲前途。
反正陆秉言这人便是如此,有这想法也不是一两日了。
对自己前途有用的,便护着,对自己前途无用的,便抛弃。
若说有情,可这些年来纵容许久的宋月梅死了,也没见他伤过心。
由此可见,陆秉言这人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