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先行通报的机会,便径直进了屋子。
陆观澜一进屋瞧见陆经竹身边围了四五个火盆,顿时眉头一蹙,抬手掩鼻。
初语跟进来一看,也是一惊,回头一看陆经竹屋里的窗户也全是关上的,不由轻声感叹,“这人还真是胆大不怕死。”
这时候萍儿刚进屋子,瞧见陆观澜看着屋里火盆的模样,便立刻道“大小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畏寒,故此大夫便让小姐多生些火盆在屋中。”
陆观澜看向陆观澜,“让你多生火盆,你连窗户都不知打开些?”
陆经竹冷哼一声,显然不想搭理陆观澜,更是连一句话也不说。
陆经竹可以如此,萍儿到底还是丫鬟,面前的毕竟还是陆家的大小姐,也不得不任之不理。
便对陆观澜解释道“是大夫,说不用将窗户大打开,漏些窗缝便是。”
陆观澜眉头更是皱得厉害。
哪里来的庸医,竟会教人如此。
就是宫里头的太医,也不敢让人在屋中生上四五个火盆还不开窗户的,若是睡到半夜,岂不是容易憋闷而死。
若屋子里的哪个丫头再不小心,把炭盆里的火弄生烟,那这满屋子里的人就都跟着呛死吧。
想到此,陆观澜却心生疑惑。
说起来,这算是人人得知的事,陆经竹饶是再蠢笨,也不可能这等蠢事。
当即问“你如今是谁的话都信了?”
陆经竹闻言一愣,随即皱眉。
“你这话什么意思?”陆经竹终于开口。
陆观澜回头看向萍儿,“这火盆还是太多了,不如给你小姐撤下些,否则······”说着,又回头看了眼陆经竹的肚子,“我怕你们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活不到明天。”
此话一出,萍儿也来不及多想,不由自主便听了话,立刻上前就要将火盆往外搬。
陆经竹一愣,当即喝斥,“你究竟是谁的丫鬟!听她的做什么?”
萍儿手里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陆经竹,“小姐······奴婢······”
陆观澜却道“且不说你火盆中的碳火是否上乘,屋子里这样多的火盆,还不开窗户,你当真是想寻死?”
陆经竹眉头一皱,不语。
她自然也知道,屋子里生了这样多火盆,该是多开窗户通风。
可——今日她收到殿下的信了,说已经知道陆府祠堂着火,怕她有事,便请了大夫来。
她一开始本还不相信那大夫,后来得知这大夫是三殿下为她找来的,便立刻问起萍儿大夫交待了些什么,她立刻照做。
其间便有这多生火盆保暖一说。
虽说一开始她也有些奇怪,可也不知为何,得知这大夫是三殿下请来的,她便不由得相信。
如今被陆观澜这么一说,倒让她心里有了一丝害怕。
是——有人故意借着三殿下的名头要来害她?
还是,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陆观澜瞧着陆经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摇摇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初语轻轻咳嗽一声,对萍儿道“这就是你们墨园的待客之道吗?来了这样久,连杯茶也没有。”
萍儿手里端着的火盆还没放下,瞧见自家小姐还在想着什么,转头听见初语这样一说,也有些为难。
当即放下火盆就要去给陆观澜添茶。
陆经竹却忽然道“你们出去。”
萍儿一愣,初语也是有些不明白地望着陆经竹。
陆经竹指了指地上的火盆,对萍儿和初语道“你们俩把屋子里火盆都撤了。”
初语有些不高兴了。
这陆观澜使唤她也就罢了,什么时候轮得到陆经竹来吩咐。
陆观澜却冲初语点头,示意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