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没想过。
她想过成野,想过云嫔,想过一切对李尽有过谋害之心的人,可的确没有想过成墨。
就论母亲从前为贤妃所做,她又在储位之争上一直选择的是成墨,便觉着,他们本该是联手站在一边的。
见陆观澜如此,姜阙书便知他的这位师妹该是全然不知了,随即道“那就让师兄好好同你你讲讲,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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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澜从私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到了日暮时分。
“小姐,”蓦地,一旁巷中传来阿梨的声音。
她回头,瞧见阿梨正站在马车旁等她。
“你怎的来了?”陆观澜神色恹恹,瞧见阿梨时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阿梨上前扶过陆观澜,“初语去国公府盯着了,奴婢来接您回家。”
“回家······”陆观澜喃喃。
阿梨以为是自己失言,连忙又道“不不,是回府。”
陆观澜不语,抬头看向巷子外头的天。
雪停了,不知何时停下的。
她深深叹了口气,回头冲阿梨道“走吧,回府。”
那里从不是她的家,有母亲在的时候还算,可母亲走后,那里只是个囚笼。
今日听了姜阙书所言,她才头一次觉着,自己自认为了解的每个人,从来都不是她所了解的模样。
她自以为是部署的一切,在有些人眼里,不过多此一举。
她改变不了什么,就如她的重生改变不了母亲的死一样,一切都赶在她之前发生了,她无法阻止也无法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
早知······早知做一个看客多好。
又何必,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