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便······”
“你便如何?”陆观澜抢了陆秉言的话道,“就算父亲知道了又如何?还是会忍住心底的不悦甚至是嫌恶,迎娶母亲不是吗?”
见陆秉言顿时说不出话来,陆观澜又道“还有,父亲说是宋姨娘发现的,也就是说,这玉佩是宋姨娘从母亲拿来的?”
陆秉言皱眉道“那是自然。”
“那我也就奇了怪了,母亲的玉佩又是如何被宋月梅拿到的?难不成也是母亲交给宋月梅的?”陆观澜越听越觉着可笑。
陆秉言却在这时候蓦地愣住了。
是啊,他从前倒的确未曾想到,这玉佩究竟是不是刘芸安的。那时候只是觉着,既然宋姨娘能拿出这东西,他也看了并非伪造,便觉着此事不假。
毕竟那时候的宋姨娘在他看来,心思不会多么狠毒,是个良善的妾室。
再者,在他看来,宋姨娘当初还没那个伪造的本事。
若说起来,这宋姨娘也似乎是近年来才变了许多,叫他才发现原来宋姨娘也有这般手段本事。
“你倒也不必怀疑此物是旁人伪造,旁人造不出这般成色的玉来,况且宋姨娘不过为我陆家的妾室,她还没那个本事钱财来做这个,就为着诬陷你母亲,”陆秉言道。
陆观澜不语。
这话陆秉言的确说得没错。就宋月梅而言,钱财用度都是陆秉言从前给的,这玉不假,上头的图腾她也已经认出,更掺不得半分不真。
依照宋月梅的手段,的确是做不得这样的假的。
那若是旁人帮她呢?譬如云嫔同宋月梅联手时。
便问陆秉言“这玉佩,父亲又是何时发现?”
陆秉言想了想,道“你母亲嫁过来陆家不久便叫我知道此事了,只是那时候我忍着没有发作,这些年来待你们母女也不差。”
陆观澜眉头微蹙。
陆秉言倒是误会她的意思了,还以为她这是在质问他这些年来的对她们的态度。
而她真正想知道的,却是这件事发生的确切时日。
按理说,云嫔同宋月梅联手是从母亲帮了贤妃之后,所以若这玉佩当真是被伪造出来或是说云嫔安排的,那也是在那之后的事了。
如此说来——母亲身上的确有过这块玉佩?
可若真如陆秉言所言,是母亲的什么“定情信物”,那这般珍贵的东西不见了,母亲就没曾寻过?
还是说,母亲也未曾识得此物,若非陆秉言,恐怕母亲也只是把这东西当作普通物件,这才并未有多看重。
但既如此,又是如何叫宋月梅发现的?宋月梅可不是那般眼光独到之人,能一眼看出这玉佩不俗。
关于玉佩的事,陆观澜还是觉着疑点颇多。
便将玉佩又放回木盒之中,冲初语点点头。
初语会意,转身便带着木盒进了屋子。
陆秉言这时候抬眼看去,“哎”了一声,转头看向陆观澜,“你这是做什么?”
陆观澜一笑,端起茶盏,“既是母亲的遗物,也该由我这个做女儿的保管才是,就不劳烦父亲了。”
“你——”陆秉言哑口无言。
这块玉佩是他心底的耻辱,可他迟迟没有扔也是因为舍不得。毕竟他也是看得出这玉好坏的,无论成色质地亦或是上头的刻功,那都是不可多得的上乘宝物。
今日却没想,就被陆观澜这样给顺了去。
“所以,”陆观澜啜了口茶,抬眼注视着陆秉言,眼中满是冰冷,“父亲这些年来如此宠妾灭妻,对我和母亲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便是为着此?”
陆秉言一愣。
是因为这个吗?
“或许是因为这个,又或许,是父亲您一开始迎娶母亲时,心里就觉着耻辱吧,毕竟您是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