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给贤妃请了安,又陪贤妃一道用了早膳,打算过些时辰再一道前去赏雪宴。
母子俩在饭桌上一言不发。
今日成墨带了楚玲前来,瞧见贤妃娘娘同殿下如今已生分许多,不由有些叹息。
娘娘从前有多爱惜殿下,如今恐怕就有多失望吧。
二人用完早膳,待宫人撤下碗碟,这才又坐回椅子上用茶。
贤妃还是没有说话,成墨只偷眼看看母妃的反应,见母妃没有想对自己说什么的意思,便有些忍不住道“母妃,您可听说父皇已经拟了立储圣旨了?”
贤妃这时候抬眼看向成墨,“知道。”
“那母妃可知,父皇欲立谁为储?”成墨有些试探地问。
贤妃一听成墨问起这个,仿佛早已料到,道“不知。”
成墨见母妃如此冷淡,心中一叹。
如今陆观澜已经被她关在了别院,不会赴宴便不会有事,可母妃身在宫中,此宴却不得不参加,故此,他才想早早前来,好守在母妃身旁,以免出什么意外。
方才自己不过是为母子间找些话说,可瞧着母妃的样子,好似不想理会。
“是吗,”成墨语气怅然,“儿臣也不知。”
贤妃搁下茶盏,“墨儿,你若为着储君乃至将来的皇位不择手段,连初心都给扔了,这储君之位要来又有何用?当真只为了你一己之私?”
“儿臣······”成墨忽然有些无话可说。
“要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想要谋取什么,得到什么,保护什么,都不是依靠手段权力而来的,人心难测,却也最容易叫人倾心以赴,你若真心待人,又岂会落得不被人欢喜的下场,你呀,何时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贤妃好似终于把多日来郁结于心的话给说了出来,看着成墨的眼神里,也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慈爱。
成墨眼眶一润,当即道“母妃,儿臣知道了。”
“关于李尽的事,母妃也已经知道了,”贤妃忽然道。
成墨一愣,随即有些嘲弄地笑了笑,“原来······母妃早就知道了啊······”
难怪,会对他如此冷淡,想来定是失望至极了吧。
“母妃曾怨怪过你,怪你不能明辨是非,不知是非对错,可是母妃也同样怪自己,”贤妃说着,长叹一声,“是母妃没有教导你。”
“不,不是母妃的错,”成墨闻言立刻摇头道,“是······是儿臣自己误入歧途。”
贤妃凝视着眼前自己的儿子,眉心皱起,“你既已知晓这是歧途,那可打算何时回归正途?”
“儿臣······”
“你若是还想做本宫的儿子,往后,便绝了齐家把控朝政的梦吧,”贤妃说着,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本宫要去给皇后请安了。”
说罢,也没等成墨跟上,便径直离开了殿中。
成墨有些呆滞地跟着站起身,却始终没有迈开步子。
母妃这话······是让他放弃储位?
一旁的楚玲默不作声地站着,瞧着殿下怅然若失的模样,心中也有些心疼。
若是能回到从前就好了,殿下时常在贤妃娘娘面前玩闹,娘娘也总是那般地耐心教导着殿下。
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自打知晓殿下对李将军下手之后,贤妃娘娘的态度就冷淡好多。
说到底,李将军不过是皇后的侄儿,就算贤妃娘娘再帮衬着皇后,也不会将一个外人看得如此重啊。
如今,怕是连殿下都看不明白贤妃娘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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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婵今日起得也早,皇帝给她宫里送来了鹦哥儿,说是给她逗趣解闷儿,这会儿还端着饲料喂着鹦哥儿。
“阿姐,该梳洗了,”龄虞跟在一旁,瞧着天色已然大亮,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