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两个奇怪的人(1 / 2)

听到这样的问话,篱落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呵呵一笑道:“能吃能睡的,多谢大人关心。”

说完,又是一杯酒一口灌下。

少女一个劲灌酒的模样让秦夜冕看不下去,于是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别喝了,时候不早了。我回官驿,你也早些休息!”

说完,他深深看了她那近乎透明的脸蛋一眼后站了起来。

“嗯。”篱落没有起身,也没敢看他,更不敢开口说话。因为在听到男人说要回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睛突然红了。

所以只能定定地望着桌上的一角,然后用力将酒壶和酒杯紧紧地握在手里才能控制住那蜂拥而来的酸涩。

直到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再也听不到了,她才敢任由眼泪一颗颗从眼睛里夺眶而出,滚落在那早已被斟满了酒正散发着阵阵酒香的杯子里。漾起阵阵痛苦的涟漪,刺痛着自己心的同时也刺痛着自己的眼睛。

于是她再次将那混合着苦涩的烈酒干下,同时也干下了那再也说不出口的爱恋。

那一晚,她留下了。

留在了这间豪华却显得尤为冷清的密室里。

望一眼四周,到处都静悄悄的,甚至听不到屋外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只除了炉火里火花“呲呲”作响和酒杯与牙齿的“叮咚”碰撞声外,就是自己那痛苦的吞咽声。

这酒很烈很难喝,一喝下去就感觉着火了一般从喉咙直烫到心口。

可她却停不下来了,只能就着眼泪一口一口直到喝醉,然后任由自己晕晕沉沉地在炉火边的贵妃椅上醉生梦死过去。

很久之后,屋里更静了······。

甚至连火炉里的“呲啦”声都显得有些无力的时候,一个男人悄然从内室走了出来。

此刻他的手掌早已放开。

而手心里的点点血迹,正是他无意间摸过衣带留下的。

所以他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暗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因为他想等待,等待一个可以亲近她的时刻。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哭了。

虽看不清她的脸,也听不见她的哭声,可他却清清楚楚发现了她的落寞和那颤抖不已的肩膀。

他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所以不敢靠近。

结果一炷香的功夫,他感觉如同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直到少女轻轻的抽噎声响起,才快步走了过去。

阿篱,你到底怎么了?

秦夜冕轻轻捧起那张哪怕睡着了还不停流泪的脸擦了擦,又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套摘掉。

确认她的手真的破了,手套的内里正染着点点鲜红,与他手心里的血迹一样触目惊心。

他想不明白她这是怎么弄的,只能揪着心帮她上药后又再次小心翼翼地为她重新戴上手套。

在这个过程中,他并未发现她的身体与平时里有何不同。

可能因为炉火的烘烤,也可能因为烈酒的作祟,反正少女除了脸蛋略显得有些苍白之外,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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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在一声孩童般的嘤咛声里,篱落悄然醒来。

她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盖着被子,而炉火里也依然存留着余温,带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她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喝醉了之后都做了什么,只知道是几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

所以伸了个懒腰后她便起身走了,并未往内室瞧上一眼。不然一定会发现有个男人正躲在里面,猩红的眼睛里那一夜未睡的红丝。

“阿篱公子昨日睡得可好啊?”一出门,篱落就遇上了一脸笑意盈盈的花热血。

而花糖王此刻则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躺在床上连眼皮都没动。

其实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