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花糖王自认为自己的脸皮很厚,可被她这么盯着看,还是有些心口小鹿乱撞。
“超级帅,真的,我都忍不住流口水了,所以出门别往女人多的地方去,去了怕是有去无回。”篱落故意调侃了一句,为的是想彰显自己的理发技术好,殊不知这话却让男人的眼眸深了好几分。
但她没功夫细瞧,直到花糖王突然起身要走,才反应过来男人似乎有些奇怪。
“诶,你的头发不要啦?”她追了几步,结果男人走得飞快,丢下一句“保管好别弄丢了”就不见了踪影。
望着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扎了红绳的长发,篱落有些吃惊,但还是找来盒子将它装了起来。
花糖王一出“弄雪”就遇见了特意去弄几个小菜给篱落庆生的阿菁。
阿菁没认出他来,还以为花家堡来了客人,于是多看了几眼。
“刚才出去的人是谁?”一回屋,她便问道。
“花糖王!”篱落已经饿了,嘴里应着,手也没闲着,接过她手里的食盒便吃了起来。
“花糖王?”阿菁一脸难以置信,随后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他怎么把头发给剪了?”
“好看吗?”篱落耳朵听着,嘴里吃着,没办法说话便含糊了一句。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后面半句话阿菁没说出口,而是舌头一转贴着她的耳朵道,“花怜妩已经从祠堂出来了,那四名弟子和栽赃你的女弟子据说下山了。”
刚才她去“笑春风”的时候正巧看见花怜妩站在“莲花台”楼上望着她,而弟子们的消息则是影告诉她的,说的时候一脸气愤,倒叫她有些好笑。
“嗯。”篱落胡乱点了点头,嘴巴没停。
她知道花怜妩会出来,也知道为了家丑不得外扬,花小鱼定会将那几个人送走。
毕竟花家堡商铺众多,找个借口远远送走他们并非难事。
但这些都是花家堡的事,她一个外人倒也无权干涉。
只要别扯上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也行,只盼能过几天清闲的日子,好帮大人将七年前的事查清楚。
只是篱落忘了,这世上还有“世事难料”“人算不如天算”这样的古话。
“望月”
篱落惊魂未定地看着男人突然离去的冰冷背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只知道刚才她刚脱下衣服想睡的时候男人闯了进来,接着便黑着一张包公脸二话没说将她扛来了“望月”,然后将她往床上一丢就不理了,一个人跑去了门外。
那门就是屋内的小门,外面便是那有很多脚印的崖壁。
篱落吓得不轻,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战战兢兢走过去瞧了一眼。
这一瞧,她差点吓晕过去。
只见男人如幽灵似的孤零零地背对她站着,带着一丝难以辨认的模糊身影和冰冷气息与暗夜融在一起,完全看不清是人还是鬼。
“大人?”望着树下笔挺站着的男人,篱落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在这样一个夜黑风高的时刻,他如此阴森森地站在树下实在有些瘆人。
尤其屋外的风很大,“呜呜”作响如鬼哭狼嚎一样。
她真怕他这副鬼样要是将孤魂野鬼给招来了可怎么是好?他不怕,她还想活啊!
“大人?”如小猫一样嘤嘤叫了两声,男人没应,篱落便大着胆子从门里出去。
夜已深,雾正浓,伸手不见五指·······。
篱落看不清外面的情形,自然比白日里胆子大了不少。
只可惜胆子是大了,身体却不行,刚一迈脚就呛了好大一口风,于是剧烈咳嗽起来。
这咳嗽声来的又急又快,弄得憋了一肚子气的秦夜冕实在无法视而不见,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