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倒下了,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吐着舌头,一双慌乱的手更是拼命摸着自己的脖颈。
篱落知道她想找那枚针,可那针早已消失不见了,如一条蛇钻入了她的体内。
老人很快断气,面目狰狞的死在她的脚边。
这一幕来的突然,吓到了篱落,自然也吓到了裘瑶。
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朝她扑来,五颜六色的指套更是张牙舞爪如一把把彩色的刀都想在她的脸上开出花来。
篱落不敢伤她,不说她是南楚的皇后,就是殿下的母亲她都不敢随便动手,只能拿手拼命挡着。
可即便如此,女人还是不愿放过她,满手的尖锐利器直直朝她的脸逼来,剐得她的手心手背一片血肉模糊。
情急之下她只能捏住那把最锋利的“刀”将它掰开才能不至于让自己毁容,所以顾不得被割伤的手心,也顾不得那鲜血潺潺流下快速染红了衣袖鲜血只能咬牙忍着。
唯有急急留下的眼泪能证明她的痛除了咽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唯有将牙齿压碎才能让自己不至于疯狂哭喊求饶。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血越流越多,篱落的力气已然用尽,再也扛不住女人疯狂的攻势很快败下阵来。
当那把“刀”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在脸上开出口子来的时候,她将头一偏任由女人的“刀”就这样在自己的脖颈上留下深深的几道伤口来。
瞬间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疼得她放声尖叫。
“啊·······。”
这声尖叫很响,瞬间穿墙而去,不仅吓到了门外的人也惊动了宫外巡逻的锦衣卫们。
而此时正巧在外面查岗的孟了也听见了,忙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
“皇后娘娘,出什么事了吗?”在一阵匆促的脚步声后响起的是孟了的声音。
篱落听到了,心中迅速燃起一丝希望,她顾不上这样的方式可能会加速血流的速度会将自己的生命至于危险的境地,不等女人反应过来又是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啊·······。”
这声尖叫同样凄厉,听得屋外的人不免抖了一个激灵,当然也包括孟了。
因为他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于是立马往地上一跪大声喊道,“求皇后娘娘开恩,求娘娘看在殿下的份上饶了她吧!”
孟了不敢指名道姓,怕这事传将出去会毁了皇室的清誉,更怕殿下若是来了这事将无法收场。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
一听这话裘瑶慌了,吓得赶紧将自己手里占满鲜血的金色指甲套拔下来丢掉,然后六神无主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其实她就是想毁了她的容貌并非想要她的命,所以此时听到这话又看到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少女早已吓坏了。
血比想象地流得更快,篱落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逝去,可女人显然把自己也给吓坏了。
没有去开门也没有命人进来,嘴里念念有词着“不是我,不是我”这些话,如魔怔了一般。
篱落知道这个时候若是不刺激一下她怕是难以自救,所以趁女人转身之际艰难地从荷包里拿出草药放入嘴里。
这是她从太子府出来时唯一没有丢下的东西,想着兴许用的上,结果还真派上了用场。
因为在女人回头之际她故意将嘴里的血一大口吐了出来,这显然把女人给吓坏了,尤其随着她突然闭上眼睛的动作更是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
第一声喊叫响起的同时门应声而开,是孟了快速从外面推门进来。
只是当他看到屋内倒在血泊中面目全非的篱落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说真的,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