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杀等闲之辈,速速报上名来。”
“贫僧平生所爱,惟有酒、肉、财、色而已。故而自号四喜妖僧,善战善哉。”那年轻的僧人单掌施礼,和善地冲着那猪神笑道。
“取的是什么鸟名,这般难听?俺怎么不曾听闻你的名号?”
“贫僧不过是大千世界一行脚僧罢了,素来习惯云游四海,积善行德不喜留名。阁下未尝有所耳闻,亦是情有可原的。”
“这秃头的着实该死,说起话来絮絮叨叨,搞得俺是心烦意燥。”那猪神如此说着,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来,每一步都震得地动山摇。
“施主身上的戾气忒重了些,这样不好。”那和尚忽而开口道:“况且我俩并无夙怨,又何必为了别人的恩怨拼个你死我活?”
“俺只是不痛快,想寻个人杀罢了,你哪儿来这么多道理?”
那猪神顿时心中不喜,眼神里充满了恶意。
后来,只见它粗暴地挥舞着手里的黄钺斫击对方,而那和尚只是捻指弹开斧刃,依旧面露笑意向它劝道:“施主心里不痛快,又何必动怒杀人呢?
“贫僧这里有部《大般若经》,乃是昔日陈玄奘西行天竺之后,在玉华殿内呕心沥血译成的经卷。
“施主若是能够潜心研读,自然能够修身养性,略通佛法经义。”
岂料那猪妖闻言后怫然大怒,污浊的眼珠子里布满了血丝,高声喝道:“莫要再讲了。待俺将你的人头砍落来,看那舌头还动不动?”
“施主,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且听我……”四喜妖僧指着那猪神说,“哇,你的背后怎么还藏着把斧头。”
然而对方却是对此置之不理,只管紧握着兵器往前砍过来。
四喜妖僧见它说不得理,于是乎左避右闪之后,忽而踏云而去。
而那猪妖的眼里闪烁着杀戮的狂热,紧随着他飞天而去。
正值两大神明在云端相互拳脚相加之时,独孤烨跟宇文焘二人亦在地面上短兵相接。
然而双方交战十余回合,却是始终显得旗鼓相当。
此刻,只见宇文焘骤然发力,挺着厹矛往前一搠。
而独孤烨则是略微后倾着身子,并且以剑格挡。
火花四溅之后,岂料宇文焘猛然后撤,而后压低着身子以矛刺地。
厹矛上的枪杆宛若弓弯,起时忽而飞土抖砾。
一时间黄沙消弥,独孤烨却是看不清对方所在。
趁此良机,宇文焘挥矛刺来,枪尖却始终无法刺破敌人的甲胄。
于是他只得暂且后退,再次寻觅进攻的契机。
独孤烨却是能够闻声辩位,旋即快步上前并且擎剑而来。
宇文焘的视线同样为黄沙所遮,同样看不清对方的踪影。
可是从军多年的经历,却使得他对附近的杀意显得格外警觉。
因此,当独孤烨持剑刺来之时,下意识的闪躲令他侥幸逃过一劫。
抵在老人咽喉上方的剑尖从侧边划过,在他那布满皱纹的颈项处留下极浅的血痕。
从兜鍪里垂落下来那一绺的白发,却为敌人平举着的剑刃所斩。
后来,只见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微眯双眼注视着眼前的敌人。
时隔多年,宇文焘再度强烈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后生,老夫好久没见过这么快的剑了。”
“宇文大人过奖了,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少有人能够瞧得上眼。”
“恐怕那些瞧不上眼的人,都死在你的剑下了吧。”
独孤烨对此不置可否,略微笑道:“宇文大人有所不知,在下在剑道上的造诣只是寻常,却是对雷火类的法术情有独钟。”
“独孤一族的始祖以雷法名显于世,此事倒也有迹可循。只是你为何会对火法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