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衍凝视着从木窗透进来的阳光,其声幽幽,带着许多的无奈。
“姜贪一旦继承族长之位,必定是我们两峰的灾难,也可能是四峰的灾难。”
“你是说,姜贪也会对主峰和朝阳峰下手?”
屠山满脸惊容。他和邹衍表面上虽然对姜贪客气,实际上却是阴奉阳违。屠元白和邹飞鹏更是连表面功夫也不做,对姜贪恶语相向;背后更是时常嘲讽姜贪的出身。
姜贪仇视卧牛峰和白云峰,屠山尚能理解。可他从小在始祖峰长大,由黎贞亲自教导;而且黎贞更是放出口风,要把自己女儿嫁给他。黎贞对他可以说,比姜尚都要亲,他又怎么能报复始祖峰?
再说朝阳峰,不管姜尚如何,可终究是他的阿爸。难道他真的要父子反目?
可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邹衍收回凝视着的目光,拿起茶壶,往面前的两只空杯里慢慢斟满了茶水。
“姜贪对主峰和朝阳峰是否下手,我不敢确定。但我猜他一定会对异花下手。”
“异花?异花又怎么妨碍他了?”屠山瞪着一双老眼,惊愕的望着邹衍。
邹衍泯了一口茶水,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难道忘了,他的母亲因为什么被姜尚强暴?你难道不知,他的母亲又是在哪里被姜尚强暴?”
“不错,不错!”屠山一拍大腿,”那小子一定憎恶异花,而且他感应图腾星又不需要那些异花。即使没有了异花,对他也没有丝毫影响。
金鸡谷中那帮卑贱之人,也同样看不得我们四峰独享异花。姜贪变得如此,也必然和弼姓支族的人有关。”
屠山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恶狠狠地开口:“他们不需要异花,可我们呢?没有了异花,我们拿什么感应图腾星?没有了一身实力,我们又拿什么威慑弼姓支族?”
邹衍吹了口水杯里的茶叶,轻抬了抬眼,眼角带着一抹高深未测的笑。
“这一切,都要姜贪成为族长之后,才有可能实现;这一切,也要等他的一身实力胜过我们,胜过黎贞。”
“可是老邹,你别忘了还有先祖的坐骑啮铁,还有那副战甲。可能要不了多久,我们便无法奈何那小子。”
邹衍身体一滞,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失不见。他尖锐的、冷厉的东西展现在眸中,露出狰狞的冷酷。
“啮铁那只畜生,早已明事理,晓人意。别看它认姜贪为主,可在它心中,姜贪远没蚩尤先祖重要。
蚩尤先祖在九天之上寄身星辰,同样需要信仰之力。没有了异花,主峰之人拿什么去和他相互感应?
至于战甲?姜贪也要有命穿上!”
旭日初升,朝阳瞬间笼罩大地,冲破了晨曦薄雾,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朝阳峰,峰顶平台一侧,那座五层高的木楼。
水浩坐在桌子旁边,静静不语,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暮赤和涂山欢欢分别坐在他的两侧。两双眼睛,带着同样的好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卯时已过,日精变得更加的霸道,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吸收。三人已经回到木楼多时,但暮赤和涂山欢欢一直这般审视着水浩。
又见涂山欢欢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在水浩的胳膊上戳来戳去。
“水浩哥哥,那些鳞片呢?”涂山欢欢娇憨开口,双目之中满是好奇。
那一刻,水浩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身体,无不被乳白色的鳞甲包裹,涂山欢欢和暮赤看得一清二楚。
水浩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鳞甲应该和暮赤的星纹有些类似,只有在使用日精的时候,才会出现。”
“和我的星纹一样?”暮赤微微一怔,而后说道:”星纹是星芒淬体后的馈赠,能让我更好的驾驭星光,阿哥的鳞甲也是这个作用吗?”
水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