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在偌大的无视频监控区域显得脆弱又无助。
四队冰凉的面具贴合在脸上,似乎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很缓慢地转头。
视线所及。
不远处的小姑娘,一袭淡棕色的长裙,上身套着一件米色的毛衫,紧贴锁骨处白皙的肌肤。巴掌大的脸上,杏眼,潋滟着秋水山色,模样精致,她勾了勾唇,因为隔得远,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只能瞧见她唇上的那一抹淡淡的红。
这是一张美得很勾人的脸,不算张扬,一颦一笑都透着几分薄凉,尤其是那骨相,只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眼。
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
但是。
又是“救命——”一声喊。
小姑娘的裙摆在半空中荡起了几分朦胧的弧度,在光的折射下,裙边角闪着淡淡的光芒,漂亮的紧。
四队想,这所有的一切都太美好了,可前提是得忽略她手上掂着的那个灭火器。
他从来没有看见一个女生,拎着裙子来打人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个国际连环杀人案件‘食人花’的主谋。
又是‘’的一声,伴随着男人忍受不住的‘呜呜呜’的哭声。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四队都心疼了,他忘记了立场,往前走了两步,想拦。
挨得近了,这次听清楚了,站在马修面前的小姑娘,一字一顿道“你妈没教你,出门在外,宁抢十所银行,也不要抢人一杯奶茶吗?”
四队“……”
哦,他懂了,马修有今天都是因为一杯奶茶呗?
这个小姑娘难道不是为了民族大义,国家情怀来抓人的吗?
手上的灭火器被砸来砸去,马修都吐血了,男人恍惚间看见曾经被他嘲讽过的死对头,国际重案组的队长。
‘呜呜呜’了几声,咽了口含着血的吐沫,哽咽,“爸爸救我……”
好难受,他真的好难受。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他终于也体会了一把被虐待。
华国女人好可怕!
四队看着他肿的和猪头一样的脸,叹了句真丑,继而别开视线,急急忙忙地抬手,去拦“那个,小姑娘,不是,姐妹……杀人犯法!你要不先放下手中的武器?有什么事咱们都能谈的,你别激动?”
傅枝动作一顿,抬眸,漆黑的杏眼安静的看向四队,不发一言。
她眼底闪过一抹乖戾,周身都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好半天,掂了掂手里的灭火器,舌尖抵着腮帮子,似笑非笑,“都能谈?你替他和我谈?”
四队“……”
四队觉得傅枝的意思不是,谁替谁谈,而是谁替谁死,于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改口,“当然不是我和你谈!我的意思是,老姐姐,这个马修,罪大恶极罪不容诛最是该死!你是人民的英雄,你是民族的灯塔,你想教育他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来!我看谁敢拦着!”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马修抬手,趁机去抓四队的裤腿,“带,带我走,求你,制裁我……”
在傅枝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四队毫不留情地抬腿扒拉开马修的爪子。
现在要制裁了,你早装什么牛逼啊?
四队队长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今天的天气针不戳!就是风有点大,给我耳朵吹聋了。”
众人“……”
大抵是傅枝的动作是有那么点不客气,不文雅,再加上马修一个带着手枪的都没打赢人家一个拎着灭火器的,贸贸然之间,重案组也没人敢随便阻止。
直到缅甸警局的警车,拉着警报的铃声,急忙赶来了事故现场。
重案组四个队伍的队长和队员都在,给现场围了起来,成了一个圈,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同样的,外面的人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