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断,连他也只知道那三支族人分别隐藏在蛮荒中部、北部和南部,具体位置一无所知。
支鲁神色怆然“族长再不来,我们这一支也要断绝了。”正统巫族只在族内通婚,以求血脉纯净。他的儿子支坚找不到巫族女人婚配,就得孤老终生。
支狩真问道“不知其他两支族人近况如何?”
支鲁惨然一笑“南部那一支早没了消息,北部那一支据说惹上虎伥,百年前就被幽魂教灭族。”
幽魂教……支狩真沉思片刻,问道“族叔,保管的东西还在吗?”
“在。”支鲁迟疑了一下,道“族长的……?”
“我也在。”支狩真弯下腰,撩起裤管,揪住小腿肚子猛地一扯,拉下一小块肉色薄皮。
老汉也随即从胸口撕下一小片薄皮,交给支狩真。两块薄皮如婴儿手掌大小,边缘齿形,薄如纱绡,与肤色完全相同。两者拼在一起,齿形相互吻合,恰好凑成半张图的样子。
支狩真将之凑近火光,图上隐隐浮现出密集的蓝色细线和数个浅红色小点,正是支氏当年迁往蛮荒的路线以及几处藏宝地点。藏宝图当初分割成四份,一来是为了日后确认彼此身份,二来万一有失,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多谢族叔成全。”支狩真收起薄皮,重新往小腿肚上贴好。薄皮取自地梦道一种叫做梦貉的奇兽面皮,与人的皮肤完美贴合,瞧不出丝毫异状。
“藏图能完好交由族长,我这一支也算没有愧对祖宗。”支鲁唏嘘道,“族长如今成就巫灵,有何打算?”
支狩真答道“暂避风头,四处流浪。等待巫灵大成之后,我再返回天荒祖庭,完成历代先人的遗愿。”
支坚在旁听得一愣,忍不住插口道“族长,你成就巫灵,难道不该大杀四方,轰轰烈烈地干一场,扬我支氏雄威吗?”
“闭嘴!”支鲁喝道,“你懂什么?”
支坚显然不太服气,胸膛急促起伏了几下,终究还是闷头不说话了。
支狩真并不介意,道“族叔,我急需一柄剑,你这里有合适的成品么?”他以短匕使剑,终究差了几分。
“族长有麻烦?可是来自羽族?你这身衣裳像是……”支鲁欲言又止,脸色古怪。支坚撇撇嘴,堂堂支氏嫡传族长,穿着妓院的龟公服实在丢份。要是他,宁死也不受这种鸟气。
“麻烦我会自行解决,不劳族叔费心了。”支狩真瞧了瞧支鲁,对方大约在炼气还神初阶,支坚更只有炼精化气,根本应付不了张无咎这样的高手。何况,按照八百年前的约定,一旦有一支支氏成就巫灵,其余三支将彻底隐匿,远走他荒,为支氏保留血脉延续的种子。
支鲁欣然道“族长稍待,我手上倒是收藏了几柄不错的利器。”他转回内屋,不一会儿,捧出几柄剑来。
第一柄剑鲨皮乌鞘,剑身奇长,以锋利坚硬的百锻雪花钢打造,剑刃寒芒冷冽,光可鉴人。支狩真微微摇头,五尺左右的剑锋对他有些过长了。
第二柄剑式样高古,沉重厚实,青铜剑身闪烁着精美的松涛纹路。支狩真抓住镂刻鹰翼的剑柄,挥动了几下,又放下,去看第三柄剑。
这是一截断剑,长不足两尺,重不过三锵。剑身窄如柳叶,薄如蝉翼,流水般的剑锷向后不断收窄,透出淡淡的绯红色。被火光一映,断剑恍如一缕凄艳的烟霞氤氲浮动。
支狩真握住断剑底部,没有剑柄,绯红色的丝线缠绕其上,触手细柔,清凉吸汗。他走到一块试刃石边,挥剑轻刺,剑尖无声没入石中,几乎感觉不到半点阻力。
支鲁道“这截断剑是多年前,一个路过宰羊集的外人死后留下的。材质非玉非金,十分古怪,像是从地梦道得来的奇物。不过这么薄的剑,恐怕经不起重力撞击。”
“无妨,就这一柄。”支狩真欣然道,断剑又